卫府从昨晚开始就有人蹲点,守在门口,开始只有两三个,陆续就多了起来,等到了清晨,竟然有数百个人。
这些人并不是普通人,而是旅舍茶楼酒肆镖局钱庄还有青楼的掌柜,他们在收到卫府换了当家人的消息后,便过来探个究竟。
如果只是来看卫初晴坐上当家之位,顺道贺个喜,这便是好事一桩。
然而现实总比想象要差上一大截,这些人来意不善,分明是来找茬的。
卫府的管家财叔望着紧闭的卫府大门,忧心重重,都不敢出门逛个街。
“啪!”前院的角落里落下两个人影,其中一个以头着地的姿势,插在了盆栽里,四肢扑腾着,像只溺水的大鸟,拼命挣扎。
“噗!咳咳咳!”卫初晴终于一脚着地,搭了个后桥,站立了起来。她一边擦着脸上的泥巴,一边对身边的人大吼大叫:“叫你别摔我!这次就该插了!你是少根筋还是故意的?倒是挺会挑字眼,装着明白当无知!”
真是气死她了!这妮子已经整了她两回了,有空一定得好好调教,磨一下她乖戾的性子,免得她日后胡乱伤人。
“大小姐,你来的正好,我有件重要的事要跟你报备。”财叔认出了卫初晴,急忙赶过去,焦虑的说道。
“我也想问你件事,还是你先说吧!”卫初晴掏着耳朵里的沙泥,担忧有没有虫子钻了进去?
财叔便把从昨夜到今晨的情况报备了给她听,最后拿不定主意地探问:“大小姐,这些人咱是留还是赶?”
“留?”卫初晴吹了口小指上的沙泥,觉得遇上了难题,心说:这些人无非是来讨债的,留下他们,那她往后的日子就得在还债的路途里奔波,风里来雨里去,日子可难过了。
但赶走他们,这也不合情理,如果他们告上衙门,按律条,她是该被流放三千里的,这后果更严重。
考虑了半天,她啧了一声,伤脑筋地看着财叔,“这事儿准是有人在背后搞鬼,恶意整我。
这些人不管见不见,都不能避免风险,既然横竖都是条死路,那么就光明正大地面对他们!别让那些人认为我卫侯府都是一些胆小懦弱的鼠辈!”
卫初晴挺着腰背,双手负后,当真摆出了一副当家人的姿态,掷地有声地说道:“我还真不信!几张借据就能让卫府垮了!”
卫侯当年受了封赏之后,置了一大片的产业,主营玉器买卖,其他的钱都分股投资到各个行业,胭脂水粉茶叶丝绸瓷器,每年拿到的红利那是个天价数字,就算自家的店铺光赔钱不赚钱,也得赔个数十年。
这些作为资金流转时产生的债务,根本不是问题。
她烦心的是另一件事,虽然莫名其妙地成了当家人,但她手头上还没拿到一个铜板,所以以上的不是问题,到现在还是个难题。
“财叔,外面的那些人就交给你来接待,怎样与这些人精打交道,你比我更有经验。”
卫初晴拍拍财叔的肩膀,像是把重担交托在他的身上,露出倚重的表情,令元老级别的财叔心生一股知遇之情,就算卫侯在世,也没有这般看重他。
卫初晴自然不怕他言语有失,得罪了那些掌柜,而被群殴。
因为她随后又让初冬留下,意思是让她保护财叔,但又不放心她会不会又胡乱伤人,便恶狠狠地叮嘱道:“别人没动手之前,千万不可以动手!”
初冬点点头,立在原地不动了,跟个木桩似的。
卫初晴看她这样子,稍稍放心了,这妮子安静的时候,倒是个小家碧玉,得让她多练练耐心,变得温柔一些。
“小姐,这个是妗芍在昨夜拿来的盒子,我看了一下,里面有库房的钥匙。”回到竹院,明夕把卫初晴请到屋里,从衣橱里拿出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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