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中划过惊鸿一般的身影,只是一个呼吸间,便杳无踪迹了。此人来去如风,身法如鬼似魅,她究竟是谁呢?
绾绾,你真是好大的本事,身边竟有这样的绝世高手,让我好生难办。要留下你还是舍了你?
倘若留下你,我便有两个对头,一个王爷,一个道姑。可我舍不得你了,谁让你招惹了我,你要是负心薄情,那我不会放过你的,这辈子你是我的了。
卫雨蓁五指握拳,指尖深深陷入了掌心,眼里的痛楚在夜色中分外清明。
原想着今夜是逃不出去了,虽然害怕再落入卫老二的手里吃苦头,但也只能惶惶无助地蹲在墙角,画圈圈叉叉,坐以待毙。
那时候火势很大,坍塌的房梁时刻都可能压到她,做缩头乌龟无疑是作死,而她却是想不到这点,像个白痴似的,傻傻地发呆。
“你想作死么?”一个红影闪入了墙内,踹开了一根烈火熊熊的梁柱,落在她身边,二话不说,提起她的衣襟,窜出了院墙,两人离开之后,方才所站的地方已被坍塌的房梁掩盖了。
如果现在给卫初晴一面镜子,一定能照见她那张惨白入轨的脸色,像是受了极大的刺激,脸色久久不见回转。看她眼里微弱的神光,好似久病的患者,不见了平日里的神气。
“真难看。”红衣蒙面的家伙,嫌弃地把她丢在某个胡同巷子的角落,扭头就走。他只是路过而已,顺手解救一下火场中的受难者,仅此而已。至于这个女人,是死是活与他有什么关系?
“吁!”卫初晴长吁一口气,终于从极大的惊吓里缓过了心神,方才真吓懵了。那块热火熊熊的大柱子差点把她压成铁板烧了,幸好来了一场及时雨。
“喂!我还没说谢呢!你怎么就走了!等我一下啦!”卫初晴撵上了恩公,抓着对方的袖子,死皮赖脸地想报恩。
“你是不是女儿家?对陌生男子动手动脚,就算你不要自己的名声,也别败坏我。松开!”这个恩公好生残暴,那双漂亮的眼睛,好似要把人给吃了。
“什么陌生人,以为脱了马甲我就不认识你了。”卫初晴神色讪讪,放开了爪子,又不服气地嘟囔着。
这人怎么那么别扭,救了人之后拍拍屁股就走,还受不了别人的道谢,说洒脱也不见得,说刻薄也算不上,像个女孩子似的,矫情忸怩。
“刚才多谢了,想不到会是你来救我。”卫初晴说到这个有些不好意思,她只是一个小人物,去劳驾了军师大人,算是殊荣。
“说起这个,你的确该给我解释一下,那只纸鸢究竟是谁放的?嗯?”本是急着甩开小麻烦的明钰,想起了有笔账要算,目光如炬地看着主谋人,说话的时候带着磨牙的狠劲。
“你很生气么?”不好!军师要秋后算账了!她可不能坦白告诉他,自己是传信给小师妹,妨碍军师大人的公办。
“此事重点不至于我生不生气,即便我饶了你,可有人也发现了纸鸢上的密信,已上告给了皇上。欺君犯上罪名,砍你一个头也不为过。”
明钰这不是恐吓,他说的很对,皇帝如今对李冶严加看管,杜绝她与任何闲杂人等接触,还派遣了军师亲自监督,由此可见,他对李冶的重视。
圣上在意的人,就像风暴中的阵眼,万万不可靠近,否则便要卷入风波里生死难测。
“啊?皇帝知道了?我死了我死了!”卫初晴捂着脸,摇着脑袋,不想接受这个残忍的事实。
她肚子里把喜眉骂了个透,这小子脑子挺灵光的,怎么在这个事上大意了。不是让他把风筝飞高高么?丫怎么让军爷发现了。
“说吧!你供出从犯,或许可以减轻罪责。”
“一人做事一人当,此事没有从犯,风筝是我放的。”当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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