忒大胆了,上回在民间见皇帝不跪还能说懵懂无知,这都进了皇宫居然不行大礼,还真不要命了。
卫大小姐这么作死,立马惹怒皇帝了,本来他心情就不好,气头上再添一把火,真是要人间惨剧了。
“卫初晴,你越来越大胆了,这次见朕,又为何不跪?”这是第三次了,在忆盈湖的戏楼已经处罚过了,七宝斋那次是念她身受重伤,这回看她没病没痛,居然还下跪,不是藐视皇威,就是想不开,想撞枪口寻死。
“陛下,请体谅草民身体不方便,不能行大礼。”卫初晴愁眉苦脸地回道。
“你哪里不方便?朕看你容色明艳,不似抱病在身的样子。”皇上仔细打量她,没觉得与往常哪里不一样,就是嘴有点肿,估摸时节干燥,上火了。
卫初晴愤愤不平地指着场中一人,“陛下,草民这身病都是被恶女所害,请陛下为我作主!”
皇帝朝那人看去,神色平静,不为所动道:“卫初晴,你可知朕叫你过来所为何事?”
卫大小姐拱手一礼,谦逊道:“多日不见,想必陛下是想我了,草民多谢陛下的圣恩。”
这女子还真会给自己贴金,皇帝被她的厚颜无耻逗乐了,笑了一声,立马沉下了脸,“卫初晴,听说过你这人脸皮厚,时常语出惊人,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不过,朕乃九五之尊,这里是皇宫,不是儿戏的地方,你须记谨言慎行。天家威严不可侵犯,逾越者,斩立决。”
卫初晴暗骂一声独裁,随后俯首帖耳地说道:““陛下,草民实事求是,从无虚言。””
“从无虚言,很好。朕现在问你,你要是说谎滑舌,朕就赐你死罪。”皇帝板着脸,瞪了她一眼,然后问道:“你当真与刺客串通谋杀太子么?”
卫大小姐抹着冷汗,这个皇帝说话也不婉转点,不问细节,直接盖下来一个抄家灭族的罪名,要吓死人了。
我会承认才见鬼。
于是卫大小姐立马义正言辞地说道:“陛下,草民怎么会做那么没脑子的事?草民对陛下,犹如蝼蚁对大山,只有敬畏之心,怎敢行谋逆之事。给我雄心豹子胆,也不敢啊!”一定是哪个傻逼陷害我。
“朕看你的胆子很大,驱使乱人岗余孽刺杀世子。”皇帝脸色一厉,喝道:“卫初晴,你欺上瞒下,戏弄君王,胆大包天!来人,把她拉到大理寺,择日处斩。”
这是强按罪名啊!可恶!卫初晴气炸了,顾不得骂皇帝了,看着几个护卫过来要扭自己的胳膊,立马爆发了,娇喝道:“住手!”
皇帝眼皮子一跳,摔了手边的茶杯,“大胆刁民,你敢在朕面前放肆!”
卫大小姐这时候还管你是谁?天皇老子又怎么样?空口白牙就想砍我脑袋,你以为自己是神啊!
“陛下可还记得当初对草民说的话?”卫初晴推开护卫,义愤填膺地问道。
皇帝收敛了怒色,慢条斯理道:“朕记得。”
看来你还不算老糊涂,承认自己说过的话。“陛下,那日问我可读过七玄的法律,草民自然读过,那草民斗胆问陛下,作为法律的颁布者,是否会失信于众?”
皇帝虎目闪过精光,抬眼看着她,“你想说朕愚弄百姓?”
卫初晴冷笑,“难道不是么?”单凭一面之词,不问青红皂白就判决,这是依照了哪个法条?
“卫初晴,你大胆!”这句娇喝是从另一个人口中传出,卫大小姐晾她很久了,此刻斜了对方一眼,继续不搭理。
“朕治罪于你,有凭有据,你要是觉得委屈,朕给你看看证据。”皇帝冷哼,传来靖国公府的家丁护卫,从他们一致口供中,坐实了乱人岗余孽私闯公宅,以刀架颈,挟持家丁,意图不轨,行迹暴露,欲要灭口,刺杀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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