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能够保她一命,草民愿意拱上所有家财,可以不要这里的一切身份。”卫初晴咬紧牙关,把这句话挤出了牙缝。
她是个能说会道的人,其实她可以找更好更动听的话去感化皇帝,不是说不出华丽璀璨的话语,而是她觉得此刻面对这个精明强干的皇帝,除了说真心话,就算说得天花乱坠也是白费。
“你就没有别的想说的?”皇帝想到她之前那些豪言壮语,忽而觉得好笑,这个丫头说假话糊弄人的时候让人喜欢不起来,可一说真话,却露出了她的可爱。
“返璞归真,有些话华而不实,说多了浪费口水,听的人也不耐烦。其实我也喜欢简简单单地说话,不婉转曲意,拐弯抹角。陛下,亮个话吧!”卫大小姐闭着眼睛说道,诶!她怕现实的残酷临头一棍,把她打懵了。
这一睁眼只有两个结果,一个她变成穷光蛋,一个她变成倒霉蛋。前者一无所有,后者小命没有。
“陛下,臣有话说。”忽而有人打破了平静,插入了皇帝与卫初晴之间,这个人一直在场,但从未说过一句中听的话,他便是卫大小姐最讨厌的人,那个混蛋军师。
“明钰,你想说什么?”皇帝问道。
“臣的伤虽是他人所致,但这里的缘由并非如外人见到的那般严重,有人以讹传讹罢了。”明钰把自己受伤的真相吐露了,
“在乱人岗里,臣与潞姑娘接触过几回,她是个很特别的女孩,武艺超群,性格坚毅,为人忠义,与所谓的匪贼大相径庭,于是,早已有招降她的意思。”
原来军师早对琦云有图谋,在乱人岗就在意了。卫初晴听到真相,吓得目瞪口呆,直愣愣地听着军师继续说道:
“昨夜,她来找明珠质问,两个女孩子起了争执,我本就对她有意,便借此与她约赌,倘若我赢了她,她便不能再找明珠麻烦,如果我输了,明珠与卫大小姐的恩怨一笔勾销。”
最后他输了,然而本就可以一笔勾销的恩怨却又掀起狂风恶浪。
“这是你们小辈的赌约,那朕就不参与了。此事便到此为止,朕回了。”皇帝从御医手里拿过热面巾,擦了下脸,醒了醒神,被这些小辈们闹得一夜未眠,精神不济,到最后却是以闹剧收场,可笑又荒诞。
他离开的时候,注意了一眼卫初晴,那丫头正对着明钰挤眉弄眼,嘿嘿贼笑,不由来了好心情,这个浑身透着宝气的丫头,有点意思。
“喂!我告诉你,不许宵想我家的孟孟,她已经名花有主。”卫大小姐在出宫的路上一直碎碎念,让某个居心不良的家伙知难而退。
“名花有主?这个主子你是指自己么?”明钰看她捱过来,快走了几步,甩开了她两步。
“切!我不可以么?”什么眼力!
“如果是你的人,那我还真”明钰冷笑,故意停顿了住,让某个人抓狂起来,“你果然居心叵测啊!你个自作多情的家伙,告诉你,她是个基佬,你们是没戏的!”
明钰本想接着说“可怜她”,可看身边这个张牙舞爪的丫头说话如此不客气,心里来气,他从小到大吃过不少苦,但无人敢对他不敬,敢对他呼来喝去,以哎呀!喂!称呼的人除了那个乱人岗的女首匪,只有她了,前者已死,而后者还活蹦乱跳的。
其实他可以让她开心不起来的,让她不敢冒犯他,畏惧他,让死丫头知道军师不好惹。
但他知道这丫头就是个痴线,脑子不太正常,何必为难一个病人?于是他生气的时候都是这样安慰自己,然后就不想出手惩治这个小白痴了。
“她是个女孩。”明钰说道。
卫初晴眨巴着眼睛,不懂他意思。
明钰瞅了她一眼,停下了脚步,认真说道:“我不搞基。”“噗!”卫初晴笑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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