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打心眼的佩服。
“太子受人让朕放心,但赢弱,不堪重负。”而你让人无法安定,纵然稳如泰山,处变不惊。皇帝见着沉默寡言的李冶,心里的忧虑又深了一重,他说:“你若是能与太子转换一下性情,那是社稷之福。”他也安心了。
“那太子平日里巧捷万端,怎么到了皇帝面前变得那么不靠谱?”慧觉奇怪,听李冶说了兴庆宫的事,百思不得其解。
“太子聪慧,但无高世之智,他身边须有一个运筹帷幄的谋士。”李冶剥开鲜橘,吃了一瓣果肉。
“这对我们来说是有利之事,对手实力越弱,我们的事更有胜算。你怎么不欢喜?还替对手谋算。”慧觉看了看桌子上的茶果点心,这人心情不好就会贪吃,都要睡了还吃那么多,胖死你。
“我很羡慕他,从小就很羡慕。”李冶困倦,支颐着头,淡淡说道:“即便说错了,他的父亲还是替他操心竭虑,为他计划日后的道路。”
慧觉从他手里拿过半个橘子,这人吃了太多了,睡着还想吃,是老鼠转世的么?
“那又怎么样?儿子还不是怕老子。”
“我也怕。”李冶睁开了眼,冷艳的眉眼盖着失落之色。
“你怎么了?”慧觉揉揉她的脑袋,把那个高高的发冠扯歪了。
“我想起了从前的事,我最怕一个人,有时候怕得整夜都睡不好,就像生病了。他比我好多了,皇帝对他拐着弯的讲道理,只留下我一个方外之人,这是顾及到了太子的面子,不想让他在众人面前丢脸。太子很害怕,但他接受了。”李冶说着说着,困倦地打了个哈欠,用手背挡住了眼里的落寞。
“你记恨从前的事?”慧觉听懂了,眉头一皱,忽而就改了温柔之色,怒道:“你也大了,还像个小孩子似的,人都走了,你还念念不忘从前那几分痛,不安慰你了。”
李冶神色冷冷,如罩寒霜:“你出去一会儿,不要安慰我。”
和尚气恼地瞪着她那块黑压压的发顶,心道:不识好人心。但最后还是忍不住提醒一句:“别感情用事。”便气呼呼地关上了门,跑去外面散心了。
李冶眼睫一颤,再次睁眼,里面波澜不惊,再没了刚才的落寞。她把桌上的果壳倒入纸篓里,拿着手绢把地上的碎屑抹干净了。时候差不多,她便梳洗了一下,合衣而睡。
次日她又起得很早,和尚还没从外面散心回来,于是留好了早饭,又出门了。
“军师,可否借一步说话?”清冷的声音,带着一抹慵懒的风情。
明钰看着横在眼前的袖子,眄目侧望,问道:“何事?”
拦在他面前的自是李冶,而他们所在的地方是鸡鸣山的山脚下。
“军师,可还记得在乱人岗的密室里,你是如何出来的?”李冶拢着袖子,缓缓踱步到他的面前,冷艳的凤目朝他看了眼,然后又沉了下去,好似深渊里的鬼魅精灵,带着魅惑幽冷之色。
明钰怎么不记得,那日不是她闯了进来,把他带出崩塌的密室,此刻他早成了冤魂,哪还会有活生生的站在这里。
“你想让我做什么?”来还报你的恩情。
“卫初晴。”李冶淡淡说了一个人的名字。
“我想请你对她宽容些。”
嗯?明钰微微收紧了眼睛,她这是想让他放水。
“请问她是你的什么人?”要你替她出面。这会是那丫头的主意吗?真该死。明钰心里划过一丝恨意。
“她叫我小师妹,我是淳于澈的同门。你若是答应了我的请求,那么就不欠我什么了,昔日恩情一笔勾销。”李冶负手,好整以暇地说道。
“同门师兄妹原来这一切是这么回事”传言所言非虚,那丫头是淳于澈的人。明钰眼帘微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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