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把内衣晒在你的营帐上算不算?”小兵搓着手,一脸惭愧道。
明钰眼睛一瞪,然后去瞧自己的营帐,果然有一条鲜红色的裤衩高高挂在半空。
“卫初晴,你给我拿下来。”明钰咬牙切齿,手里的马鞭又蠢蠢欲动。想找死,就说一声,他很乐意成全她。
“好滴!好滴!”大小姐小鸡啄米般点头,急忙爬上营帐上头,收起风干了的内裤,偷偷瞄着军师气得脸红的样子,松了口气。
这样可以掩饰过去了吧!
大军拔营,又朝前进了五公里,到达了河内县,这里是七玄产粮最多的县城,也是交易最多的地方,比较繁荣。
明钰在粮仓补给了粮草,加派了士兵把守,次日又要启程。夜晚来临,他在护城河走了一趟,回了驻扎在城外的营地。
“军师回来得很晚,是去做了什么事?”琦云见他沉默,知道他在出神。粮草失火的事,透着蹊跷,不把那个纵火的人抓住,让人难安。
“我看了河内县的城墙c城门c涵洞c水门,它们设计得引直对称,高下起落,加之城内的池塘,沟渠,湖泊,城外的护城河,大堤与河流,可以防范雾水暴出,百川逆溢。”
明钰微笑道,随手擦着被夜露沾湿的长发,他已有许久不碰水了,但看不出哪处地方脏了,身上的体味愈加浓郁芬芳。
“你是去看水道那粮草一事你如何看?”琦云奇怪军师为何不关心粮草失火,却对河内县的防洪措施那么在意。
“粮仓一事,一会儿再与你细说。我见近日的气候不正常,惟恐有水患灾祸,便去看河内县的防洪措施。河内县乃是七玄第一粮仓,若有个差池,将会造成不可预计的损失,到时黎庶疾苦,哀鸿遍野,会很惨烈看了那些,我应该放心的,但有些不踏实。”
明钰仍旧有忧色,无意识地撩着碎发。
“军师”琦云欲言又止地看着他。
“怎么了?”
“你所说的话,我不是很懂。”琦云心道:我又不是河道总督,军师与我说这些,根本是对牛弹琴。
“是了,我刚才多言了,你如今不必关心这些事,我接着讲布兵的惯常方式”明钰拍拍她的肩头,不再说天灾的事,而是说着当下如何应付。
“战场上,战机瞬息万变,身为武将,要随机应变,不可以结死阵。可别听戏本子里头的那些阴阳阵,飞鱼阵,这全是无稽之谈,要是放战场上,稍有变动便会引起溃散,纯粹是找死。”明钰点着桌子,语带不屑,很是看不起那些瓜子仁脑袋的戏迷,尤其是一些胡说八道的人。
“排兵布阵,不像外面传得那么玄乎,奇门遁甲阴阳八卦,说到底都是为了大致流程是这样,先结方阵,弓箭手在这个位置,长枪兵列阵在中,刀斧手最后压阵,骑兵两翼游走”
“首先是双方比拼耐力,弓箭手进行远程打击,兵法里最关键的在于致于人与以致于人,两军对峙,倘若哪一方承受不住打击,向前进攻就丧失了主动权,故而弓箭手最为重要,一般等双方远程对决之后待敌人靠近后,弓箭手收弓后退”
经过他指点的琦云,眼里的困惑越来越少,眼神清明地看着低头讲解的军师,打心眼里佩服。而帐外也有一双贼溜溜的眼睛偷窥着里面的人,时不时地发着亮晶晶的光。
“总之,这考验士兵的纪律性,能够相互策应,行动一致,不易溃散,明日开始便由你排兵布阵。到达益津关还有一月半,阵型得操练千百次方可成熟,其外新兵的体能训练也得继续强化。日后你要辛苦些,今夜就这样,我回帐了。”
明钰净了手,掀开了营帐往自己的住处走去。
“哼!”他身后响起一个娇蛮的轻哼。
明钰脚步一顿,在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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