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胡言乱语,瞎扯淡,下一局,我会让她输得彻底。”
我擦!
大小姐心里发毛,沙师弟生气了,而且脸色好吓人。
“欸我刚才嘴贱,随便一说,你别较真,玩笑嘛!你是正经和尚,真的很正经”大小姐双手在胸前摆来摆去,手足无措了会,然后讪讪地念了句阿弥陀佛,转身赶紧溜。
“沙师弟与她,究竟谁的道行更高?”大小姐蹲在李冶身边,揪着绣花鞋上开线的丝线,刚才耍了一场剑,脚背已经磨红了,鞋帮子已经断了,不成样子。
“他吓唬你的,他的画工还不如我。”李冶拉她起来,从袖子里取出几颗珠子让她玩,大小姐无聊得要死,于是又蹲在地上弹来弹去。
“这么说,聆月的画工出神入化喽!”
“至今找不出第二个。”
“我去,不要说得那么牛批嘛!会让一些无知小人恐慌的。”大小姐收起珠子,丧眉怂眼道。
“事实如此。”李冶无辜地耸肩,大小姐眼眯了眼,小师妹今日好可爱。
第二局比赛开始了,画题是今日的花神节一景,笔墨纸砚已经放上了桌案,司仪敲响了锣鼓,点燃了香柱,参赛选手便动笔了。
烟雨蒙蒙,宣纸上不一会儿附着了细密的水珠儿,倒映着一双双柔美的眼睛,此时这眼睛的主人侧眸凝视着一边的对手,手里提着的画笔一直悬在半空。
花神节自然有很多可入画的场景,比如闹市扮狮花,野外赏红踏青,花神庙祭祀,骚人墨客作诗饮乐,内容绚丽多彩,般般入画。
“我去,不是说出神入化么?神倒是出了,画还没睡醒。”大小姐斜靠着栏杆,替聆月着急,本来有十足的胜算,这位姐姐别学本小姐掉链子啊!关键时刻,本小姐也不掉啊!
“她心情不大好。”李冶若有所思地看着慧觉,手里的果子已经被只橘猫叼走了。
“急死人了,心情有什么不好的,又漂亮又有身材,还怕嫁不出去!”肥橘吧唧着嘴巴,跃跃欲试,打算自己上场了。
李冶知她的那一点三脚猫功夫,急忙拖住冲动的大小姐,欲要开口。
“咦?她终于下笔了,有觉悟。”肥橘开心地跳了起来,崴了下脚,立马惨呼。
赛场上的聆月此刻虚搭手腕,纤手在纸上勾描了起来。她借着纸上的水雾,画起了落花,意境缓缓打开。
天高地厚之间是绵邈的春雨与浓郁的春色,天色与背光的远山连为一线,略带寒意的春雨依偎着空翠的春烟,自远方飘来,走过闹市,街坊里巷,一直到皇城东门。
春雨夹着粉黛愁眉,也有人声鼎沸,丝线之音,似在忧思,似在轻愁,落在梧桐上凄诉着剪不断理还乱,落在酒杯上令人入喉哽咽,春烟惆怅,徐徐送走了这抹愁肠百结的春雨。
“这还真是出神入化了。”大小姐不可思议,这画比淮清王府密室里的那十三美人图还要传神,每一滴烟雨都有着情思,一边是诗情画意,一边是庙宇朝廷,轻松写意中不失厚重庄严。
“她的手很巧,能够缝合肠胃,摘除脑瘤,又能缝合断肢,笔下功夫自不会逊色。”李冶眼里闪着神光,对聆月评价甚高。
“沙师弟已经傻眼了,嘿嘿!这局本小姐赢定了。”大小姐欢呼道。
慧觉失神中,被大小姐吵醒了,神色顿时狰狞,狠狠瞪着聆月笔下的画,想把它揉碎。
“唷!这个姐姐,画得真糟糕啊!”一个不友好的声音从擂台上方响起,慧觉猛地抬头,不由自主站了起来,瞧着那个坐在大鼓上的女孩。
“大师,你瞪我干嘛!我是你这一边的人!”女孩晃着双腿,若无其事地东张西望着,这个乍然出现在擂台的女子,来历不明,又身怀武功,引起了禁卫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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