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为一己之私,让天下动荡,我会与心不安。若为一己之怨,惹烽烟四起,我便是千古罪人。若为一己之欲,任战事连连,我会哀恸不已。万法随缘,我不想去强求她,强求天下,若真是天命所归,我亦不会推卸责任。”
李冶眼角眉梢都是淡然通达之色,慧觉自知论气度胸怀皆不如他。正因为有道,才会让万物复苏,天地循环,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这话是老生常谈,但古今又有几人能够做到?
“和尚,世上之事瞬息万变,谁也看不到最后。由她去罢!”
“这是你真心话?”
“我不知道但我想让她快乐。”李冶抿唇,她也做不到完全遵从本心,毕竟她还不是神。
“那个幕后之人,蛰伏已久,暗渡陈仓,如今已浮出水面,不久便会正面交锋。”
“难道他对付完靖国公,便要对付我们?可你如今对任何人造不成威胁?”
“你忘了一个人了,她如今也是风头正盛,树大易招风。”
“她不是你亲自培植的么?也是你这一边的。”
李冶眼里闪过一抹无奈,摇头道:“未必,未必。”
慧觉不认同:“她好恶分明,至情至性,可比熊孩子靠谱多了。”
李冶又摇头,神色无奈中带着宠溺:“未必,未必。”
慧觉怒了:“你卖什么关子。”
李冶叹息一声,语重心长道:“和尚,你把人想得太纯粹了,琦云未必能够坚守,阿晴未必不靠谱。”
慧觉不敢相信:“你说她会背叛你?她是我们一起看着长大的,不会坏到哪里去,熊孩子就说不准了。”
“和尚你会算命么?”
“什么意思?”
李冶双手虚合在腹部,朝北方看去:“七煞星为乱世之贼,琦云胸襟磊落,不畏挑战,能够一举成名,她的命格便是将星。若能有她相助,大事可成矣。而她又是个性情中人,容易冲动,率性而为,不易掌控。”
慧觉惊叹一声,眼里满是喜悦,这可真是百年难遇的巾帼英雄。
李冶与慧觉走着走着,便把大小姐落在了后边,等他们达成共同意志之后,回去寻人,却发现大小姐已经不见了。
“这个熊孩子会不会故意躲起来戏弄我们?”慧觉忍着心中的焦虑,故作若无其事。
“紧要关头,她不会做那么无聊的事。”李冶神色凝重,叹息道:“如今只好我们去一趟靖国公府了。”
慧觉郑重点头,两人走到靖国公府,却被家丁挡在了门外,后来明珠看到了,知道她们是淳于澈的师兄妹,便把那个家丁撤走了。
李冶见了靖国公,并且也看到了太子,当时太子红着眼睛坐在靖国公的床榻边,代笔批阅兵部的公文,靖国公半躺着对他讲解着国事对策。
如今新编的万人守备军已归入蓝营,在此之前,三营中红营与黄营都是步兵骑兵弓箭手,而蓝营则是管辖着炮弹火药,也称神机营。如今军制更变后,显然蓝营已是三营之首,黄营式微,红营失了军师也将陷入低迷。
李冶感慨甚多,想起半年前,黄营与红营针锋相对,为了一场兵演事故,闹得不可开交,势如水火,想不到最后让蓝营坐收渔利。
“殿下,今日就到此,当下人心叵测,还是莫要出宫为好。臣伤势一好,便会入宫觐见。”靖国公看李冶的眼色不可名状,请辞了太子,仍不放心地谆谆告诫。
太子显然在姑父面前更放得开,一举一动透着活泼灵气,不似在皇帝面前的唯唯诺诺,呆板木讷。
李冶把一切看在眼底,自始至终含着淡雅的微笑,等到太子走远,她对靖国公施了一礼,自报了家门。
“李居士请坐。”靖国公客气地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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