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象棋,卫小姐有胆有识,聪颖伶俐,这些不在话下。”
“我很少下棋。”
“东西南北方各地的习俗规矩不同,卫小姐与老夫出处不同,你可以按照自己的规则下子,在老夫这里不必拘谨。”
大小姐捏着一颗象抵着额头,暗道:这老头让本小姐不必拘谨,又指我们不是同类人,这是让我无所顾忌地胡作非为,还是明面上的客气?
“那本小姐就不客气了。”既然你没明说,我就当做没听懂。大小姐抓着棋子按着自己的性子,随意下子,反正她无赖着,就陪着老头唱戏罢。
“卫小姐对于这次剿灭东海六道之战有何看法?”
“这”大小姐用炮的走法让卒进攻了过去,然后点炮飞冲到对方的帅营,她这无耻的走法让对手顿了手。
大小姐得意地扬眉,她最讨厌别人在自己眼前玩心计了,暗道:这老头想甩话题,让本小姐心甘情愿地接招,切!又想推卸责任,上次让本小姐自告奋勇去烧敌船,牺牲一次也够了,别指望我退步。
“我对阳谋阳谋不甚了解,虽然我很脑子不是很聪明,武功也不高,但是我这人时运好,人脉广,下至市井之徒,下里巴人,上至门派帮主,朝廷重臣,甚至是九五至尊,本小姐都与他们有点交情,所以本小姐不会太麻烦人,或许还能借力使力,助人一臂之力。”
文天培听着夸夸其谈的大小姐,并没有对她这得意的小人嘴脸而心生鄙夷,他仿佛看到了一件华美精致的紫狐狸皮,这样的女子往人世间那么一放,身边立马会围上数不胜数的人,那些都是追求名利荣华之人,他凭借着七十年的阅历,把她看透了,心里恍然大悟。
他知道为何明钰会对她恋恋不舍了。
“卫小姐果然不同凡响,你的个性倒是像公子的长姐,不过她已不在了。”
大小姐想起明钰时常梦呓的名字,问道:“她的名字是不是有个秀字?”
“她叫赵秀。”
“喔?你家公子家有几个兄弟姐妹?”大小姐忍不住问。
“公子的母亲生过九个孩子。”
“很厉害的母亲。”大小姐乍舌,不过又想了自己的承诺,心里安定了,以后我要生一个连,青出于蓝。
“如今只剩公子了。”
大小姐觉得很别扭,想了想,还是想进一步了解:“那他母亲呢?”
“夫人下落不明,十年不见消息。”
大小姐咬牙,明知道不能多管闲事,还是一口气问个明白:“他爹呢?他的其它亲戚呢?”
文天培褶皱的眼皮塌了下来,沉重道:“如今只剩公子了。”
大小姐把那颗将压在掌心,踌躇了,舔了舔干涩的下唇,小心翼翼道:“先生,这盘棋还是别下了。”
文天培捋须道:“卫小姐,且听老夫说完眼下的棋局。”
大小姐想要耍赖,可文天培的目光让她开始焦躁了,知道了明钰的情况,便忍不住那股酸腐的怜悯还有该死的愧疚。
文天培的述说里,大小姐知了剿匪的前因后果。
原来歙赩帮并无占领岛屿的意图,而是借着争夺岛屿为事头,让朝廷水师来收拾掉这些海盗,真正渔翁得利的还是这只挑起争端的蚌。
大小姐对文天培这只深谋远虑的老蚌佩服不已,一来是赞赏他的计谋,二来是感慨他的胆气,数千人去挑数十万人,这比军师在漠北用二万人歼灭二十万契丹军还嚣张,对此大小姐只能说姜还是老的辣。
“先生智计超群,胸有沟壑,佩服佩服。”大小姐恭维道,无意识地摸着肚子。
“雕虫小技,这一战打得是心理战术。”
“老夫与东海六帮交手甚多,对彼此的行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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