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盅罢。”淳于澈不想与他多说。
“道姑,此叫一柱擎天。”曾志远打开了盅,盅下六颗骰子相互叠加搭起一条细长的石柱。
“一柱擎天!妙不可言!”众赌徒龌龊大笑,终于吐了口刚才的恶气。
这个道姑走背字运破财了。
淳于澈输得面上挂不住,新荔般的双腮出现了一线红霞。
“会不会是里面有问题?”李思欣忽然拿起了曾志远的骰子放在耳边摇来摇去。
这家伙也太可疑了,赌徒十赌九输,哪有每回都能赢,这赌场还开得下去么?
“老丈不妨砸开了骰子看看里面究竟是什么?”曾志远也是个心高气傲的主,见人怀疑自己出老千也是不服气。
“这可是你让老头我砸的。”那我就看看。李思欣忽而变得小人了,淳于澈皱眉,拦住了他。输就输了,何必多疑。况且他本就要接近这个曾少爷,虽然稍稍偏出了计划。
“钱财乃身外之物。贫道不喜与奸险之辈来往,相信这位公子也不是这般小人。”淳于澈拉着李思欣对曾志远告辞。
“喂!你这就想走啊!你欠了我家少爷一千两银子。”曾志远的书童大声喝道。
“贫道的银子已经输完了,除了贫道这个人,已无分文。”淳于澈继续往外走。
曾志远看着他步履生风,道袍下那若隐若现的脚踝,眼里露出贪婪之色,笑道:“虽说是出家人,但也没有欠钱不还的道理。你方才主动说可以用你自己来抵债,本公子认为这个主意不错。”
李思欣脸色难看,他可不能让小澈上了这座断背山。
“不行。”他觉得这事好可以再想个好法子,何必冒这种危险。
淳于澈摇头道:“只需要稍稍忍耐一刻。”
李思欣心道已经赔本了。
曾志远觉得这个道姑简直傻得可以,这般容易上当。
当然他不是个急色之徒,可是也不是个正人君子。
“道姑为何喜欢赌博?”
“想得到一时得不到的事。”
“出家人也脱不开虚妄。”曾志远悄悄凑到那只白皙的耳朵后,暧昧道:“道姑想得到什么东西?”
他满意的看到那只耳朵浮现了一抹殷红。
“你先出去罢。”淳于澈把身边的老头支走了。
曾志远正瞧着这个老头碍眼,也是乐见这个按耐不住的老头憋气离开。
“总算无人打扰我们了,现在你说说你想要什么?”曾志远按住道姑的手,把玩着那只骨肉匀称,修长莹润的柔荑。
这位道姑神清骨秀,更胜美人谷的第一美人沙玛丽。
他的手悄然放在道袍上的衣扣上,盯着那对耳珠,仿佛在暗夜里看到了明月。
明月煜煜垂晖。
李思欣心急如焚,很想去趴在窗口看那个姓曾的无耻之徒会做什么缺德事。
“李老头,总算找到你了。”药罗葛出现在了茶楼的过道。
李思欣纳闷:怎么要来的人不来,偏生来了个坏事者。
“诶我在找通道。”李思欣急忙说了个谎。
“通道?找到了吗?”
“正在找,已经有点苗头了。”
“你昨日不是拿着罗盘与铁锹么?怎么手上空空的?”药罗葛绕着他走了一圈,随后厉色道:“我一路追着你的气味追到这里,你去过赌坊是不是?好哇!你这个老赌棍!正事不干跑起赌钱,你真活得不耐烦了!”
李思欣见她星眸含怒,粉面罩霜,七分的娇艳足足美上了三分,看得一呆。
“死老头,你作死别拖累我啊!完不成任务,我也要受责罚,你还乱跑!”药罗葛要不是有着公主的修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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