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病了么?
曾府如今张灯结彩,红灯高挂,这前来祝贺的宾客都把门槛踏垮了,贺礼摆得无地可放,奴仆落脚的地方也没了。
曾府家丁一遍又一遍的擦拭着门槛。
此刻喜庆的气氛里忽然有个不应景的干嚎声:“不地道!”
家丁们把这个滚地撒泼的搅局者扫出了大门:“臭乞丐,要不要脸,你跟大人非亲非故,还涎着脸蹭吃蹭喝!”
“我是张居士的好友!让她出来!咱评评礼!”老乞丐不服气,跟家丁手里的大棍子较劲。
“张居士仙风道骨,怎会结交你这种坑蒙拐骗的凡夫俗子!”家丁们对他嗤之以鼻,要不是看这臭乞丐太脏,早就动起拳脚了。
“杀千刀的!臭不要脸的!”老乞丐撸袖子气呼呼地往外走,嘴里骂骂咧咧,把曾家举家上下连带十八代祖宗都骂了个遍。
“你认识张庭花?”一间包子铺的靠墙处站着一个斗篷人。
“想要吃酒席么?”这个穿紫貂斗篷的女子掏出了一袋银子,邀请老乞丐。
“无功不受禄。”有阴谋。老乞丐像是看疯子似的看着大小姐。这都初夏了,那还有人穿貂绒的,不是疯子就是傻子。
“我要你带我去见她。”
“你太小看老头我了!我可不是为了几两银子就出卖朋友的人!”老乞丐摆出了高尚的人格。
一张银票飘飘悠悠地落在了他的破鞋上。
缠着红绳的剪刀扎在一幅美人画上。画上的女子被拦腰截成两段。
“负心薄幸我不会相信你了。”苏云拿起了剪刀呆滞了那双大眼睛摸黑走出了门。
她要去找那个负心汉。
一条黑影在过道上挡住了她的去路。
“倒是忘记处置你这个多余的人了,真是不安分。这是你自找的,谁让你想要破坏我的计划。”苏云被一把拂尘绞住了脖子。张庭花戏谑着这个渺小的生命。
“过河拆桥,这卑鄙的手段真适合做我的教徒。”一只细软无骨的手抚在她的背心。
“你”张庭花惊恐道。
“你什么?”斗篷下又是那抹蛊媚的笑靥。大小姐游曳在她的背后,缓缓移到她的脖颈,像条温顺的蛇缠上了她。
“咳咳!”张庭花失手后得到喘息的苏云捂着咽喉咳嗽。
“别杀我!你想要做什么,我都答应你。”张庭花恳求道。
黑色的指甲在她的锁骨上流连着。一张娇丽蛊惑的脸渐渐清晰,出现在了她身侧。苏云看得瞠目结舌,完全被这个神秘魅惑的女人夺去了呼吸。
大小姐在张庭花的脸侧看探着她,冷峭的嘴角微微上扬,露着柔和温软。
“你放心,我离你越近便会越亲近你。”黑暗的手揭下了那顶纱帽。大小姐抿唇,按住了对方颤抖的肩膀,悄然探到对方的面前,像是在与伙伴戏耍,眼里笑意盈盈。蔷薇花也开得愈加奔放而大胆。
“漂亮的大姐姐,你叫什么名字?”大小姐魅惑的笑容多了抹温情。
本是为大小姐的美貌而不能自已的苏云。然而张庭花的容貌亦不容小觑,若撇去大小姐那股使人堕落的气质,那么就容貌而言,张庭花略胜一筹。
比那个被苏云丢入冰窟里的道姑不遑多让。仙姿佚貌,艳绝一时。
“你刚才说只要我不杀你,你就让我任意处置你?”大小姐低垂着头,若有所思道。
“是是,求你别杀我,我年纪一大把了活不了几年了,放我多活些岁数罢。”张庭花就像只小兔子,单纯而天真。
“事到如今,你是不能逃出我的手掌心。”大小姐说道。
“女女侠”
“花语,记住了,这个名字只有你可以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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