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们第一次相见。
“你还是这样,一点也没有变化。”药罗葛看着出尘绝俗的道姑,嘴角惯常的讥诮化成了落寞。她觉得自己这几年似乎老了一些。
“你近来如何?”李冶随口寒暄道,心想着对方的立场。药罗葛原本是吐蕃公主,后来成为了阴阳家的弟子,那时候也助过大小姐与她一同办事,可如今怎地又与秦槐等人处在一起?她的立场暧昧不明,到底是敌是友?
这个亦敌亦友的女子,并不比大小姐简单。
“我能好去哪里?不过你的气色不错,好似比从前要胖了些。这几年里,你过得很顺心罢。”药罗葛也只是客套一下,她看得出李冶仍旧如从前一般清瘦,可她对这个道姑可不像对大小姐那般讥诮冷漠。
毕竟李冶曾数度救过她。
她还记得在黑海之上,他用锋利的匕首割破了鲨鱼的喉管,让她免幸于难。
“这里发生过搏斗。很多人。”李冶看着地上杂乱的脚印,暗自担忧。不知这血是何人所流?
“只是一群人寻仇的事。”
“寻仇?”
“怪也怪她自己种下了苦果,惹来那么多仇家。我也很意外,竟还有那么多人想要她的命。我只在旁上看着。”
可这冷眼旁观也是最为阴毒的。李冶看药罗葛的不作为,心里生出不满,但又想着对方也并非是自己的朋友,她们的立场从来便是对立的,如此想来,纵然看不得对方的处世,却也没有指手画脚的资格。
这是别人的事与她又有何干?只是大小姐的事对她来说是算什么呢?
李冶迷茫了。她还没想清楚自己的立场,不确定对大小姐的情愫,便赶来相救,这样的举动很是莽撞,不该是她这样年纪可以做的事。
“你还在等什么?”药罗葛不知是在问什么,但这个问题令李冶心里一惊,仿若自己的心脏被电流麻痹了下,有些沉闷。
“我”她在等什么?
“我想出来散步。”李冶望着树林上方,站在这个地方几乎看不到月光。她这是欣赏哪门子夜色?
“天也晚了,这里也没什么戏可看了。你还打算待在这里么?”药罗葛话里有话,她不是看不懂李冶的来意,但念及过去的交情,还是不想跟她翻脸。
“我是来找人。”李冶想了很久,对着这个对立的敌人,说明了来意。
“找人?”药罗葛扫看了四周围,随后若无其事道:“这里除了我们也没什么人了。天那么晚了,还会有谁出来?”只除了孤魂野鬼。她想着眼下那只孤魂野鬼也活得够呛,或许是被江湖人围追堵截,或者还有更重大的事迎接她。
“我要找的人便是你们刚才为难的那位。”
“你看到我们为难谁了”药罗葛见她不说人名,似乎大小姐的名字是个禁忌一般,于是也就装模作样,一问三不知。
“她还好么?”
“你不说是哪位,我怎知道?”药罗葛又说道:“刚才打斗我并未在场,到底最后发生了什么事,我也不清楚。”
李冶知道自己从她的口里也得不到真话,于是有转移了话题:“那我想问一个人,你方便告知我她的下落么?”
“是谁?”
“犹姑娘。”
淮清王府今夜又起了小风波。它已安静了几年,但因为一个旧人的回归,波澜再起。
薛伯觉得此事很不吉利,本想将人拒之门外,但有人却是不请自入,随便得好像是自己家一般,他愠怒却又按捺下了心火。
“时别多年,想不到卫当家的还能再出现在王府。如今你已是一府之主,一方山寨的领袖,还是皇上身边的红人,你可是今非昔比,怎地如今又归来这个旧地?”
薛伯说话仍旧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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