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场面混乱,陈寿被聆月送到了风口浪尖上有苦难言。他好心好意邀请来的客人竟然会带来这样不吉利的礼物,实在是够他晦气的。
他自是不知内情,只是偶然听说过前不久官道上有支镖走失了。那支镖保送的便是这价值不菲的沉香木。
陈寿曾是不以为意,这祸事毕竟不是降临在自己头上,也就各扫门前雪,后来他惹上了两桩官司,被凶手栽赃陷害差些脑袋分家,自己的事都忙得焦头烂额了,哪还有闲心去管闲事。
便也是这样,有些事在无声中炸开了一声惊雷。
这是第三回了,难不成又要被人告到衙门严刑逼供?陈寿心里发憷,已经受不得再一次的栽赃诬陷。
“众位且听我说句话。”聆月的声音优雅矜持,犹如天籁之音,说实在的,她这一开口,当时在场的所有人都安静了下。就仿佛她有魔力一般,可以把人的情绪镇定下来。
“听我把话说完罢。这个沉香木是我从几名宵小劣徒里取得,当时便觉得此物贵重,怕不是与富豪乡坤有关系,便打算交由官府。原先我是要这般做的,可是后来我听到了那些被制服的盗匪招认他们是受人指使,最终的目的是为了栽赃陷害。”
“众位应该晓得这个即将被劣徒诬陷的无辜人是谁了?陈老板为人慷慨仗义,怎会夺取别人的宝物?但是自从他接二连三被押送衙门审问,名誉受损,不如从前有威望。可人非圣贤,孰能无过,陈老板难免有犯错的时候,可不能因他犯过一次错误,便把他打入了十八层地狱。”
“做商人重信用,也遵儒道。所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陈老板纵然有错也并非是伤天害理之辈,他重情重义,不拘小节,明媒正娶紫晴姑娘这桩事做得很地道,大家何不对他宽容一些。今日大家来喝喜酒,也是捧场,算是锦上添花,那为何在对方受人中伤的时候落井下石呢?”
聆月把取到宝物的经过详细解说,最后又替陈寿说情,这般仗义执言,让几个明智之人暗自敬佩,也让陈寿感激涕零。
“那拿出点证据来,我们大伙才能相信。”丢失宝物的商人们异口同声道。
“对了,我丢的可不止是沉香木,还有一颗鸽子蛋大的东海珠。”
“我丢的也不是沉香木,是从暹罗采买来的名贵香料。”
“还有我,还有我,我的缅甸的红玛瑙也丢了。”
本是由走失的商镖引发出了许多人的共鸣,原来这些商人不止是丢失了沉香木而已,还有许多的珍奇宝贝。
听着这些层出不穷的怪事,陈寿的脸色有些不自然,倒没了方才的理直气壮。沉香木失劫的确与他毫无关系,可是那些丢失的珍奇异宝他可是亲眼所见亲手碰触过的,这下可不敢泄露它们的下落,不然更是跳进黄河洗不清了。
有口难辨,苦不堪言。陈寿心里在怨怪着大小姐,虽说对方替他翻案救了他一家子,可是也给了他不少的难题,之前威逼利诱让他坐上商会主席的位置够为难他了,如今又是前后给了他两次赃物作为贺礼,这简直是要老命。
他想起宁御史与自己的竞争对手那狰狞的嘴脸,便忧虑重重,如坐针毡,又看到眼前这样混乱的场面,众人的质疑声,愈加烦躁焦虑,可没奈何,他都跟着大小姐上了贼船,想要安然无恙的下船简直是天方夜谭。
悔不当初。
“那些宵小之徒如今被我送进了衙门,由刑部尚书李大人亲自审问。李大人是难得一见的清官,此案必然会水落石出,既然李大人都未怀疑是陈老板所为,大家何不安心以待真相浮出水面?”
聆月稳住了大局,便对陈寿祝贺了一句。可她前一刻还在祝福这对新婚燕尔,下一刻便带来了捕快来抓偷盗宝物的主谋,也就是新娘子。
紫晴很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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