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扑的,显然还未梳洗过。
李凡嫌弃她的邋遢,挥手道:“现在不需要你伺候了,出去出去。”
“你以为我要来伺候你啊。”白白芷哼了一声,大摇大摆的进了李凡的内室,坐上他的床铺拖着鞋子。
“你要做什么?”李凡立马紧张了,从椅子上跳了下来。
“哼!我干了一整天的活了,累死了,睡你一下床也不少你一块肉。”白白芷把外衣扯了扯,丢在了床下,抖了被子钻了进去。
她给人打了一下午的下手,心里可委屈了,小手也磨出了水泡,可这些她都不说,只是任性随我,趁着李凡在这里,怎么舒服怎么来。
“这是我的床,我的被子,你没听过男女授受不亲么?知不知道羞耻?”李凡急了,却没上床把这个小无赖踹下去。
“哼!别跟我说什么男女授受不亲,我还不到七岁,不说说七岁不同席么?”
“可你听过三岁不同床么?”
“哼!我又不是中原人,不听你们这里的规矩。”白白芷闭着眼睛咕哝道。
“你皮太厚了。”李凡咬牙切齿。
“怎么了?你也要来睡睡?那,你睡这一头,我睡相不好,会踹人。”白白芷勾唇坏笑,小手拍着床铺内侧,邀请李凡上榻。
“诶你这个混球。”李凡气不打一处来,又不能真的把这小自己七八岁的孩子打一顿,只能憋着火。
“哼!”白白芷看他背对着自己从衣柜里抱了一床被褥到了外室,有些恼火的哼气。
“白白芷,你别以为这样子耍流氓我会赶你走。你现在可不能出李府的大门。”
“好啊,你有本事就一直忍受我罢。”看你有耐心还是我不够闹腾。白白芷捶着床铺,愤愤不平道。
“你这些招数,小把戏尽管使着罢。我才不会中计。”李凡解开头上的发巾,披泻下一头好看的黑发,爬上了茶桌,缓缓躺下。他有着世家公子的作态,端着那份矜持。纵然白白芷实在可恨,可他还不能为了她丢失了自己的身份颜面。
于是想要面子的人永远是吃亏的罢。
“活该,你以为这样可以留住我一辈子”白白芷捂嘴轻笑,眼里没了方才的怒气,反而是亢奋与期待。
若是她要离开这里,也不是难事。可惜她对这个公子有兴趣,想跟他好好玩一玩。
淳于澈自然不知道她会藏着李府,此刻正在书房里与怀玉大眼对小眼,两人相互看着都不说话,可是都在想着白白芷的事。
“当真是不想说?还是有难言之隐?”淳于澈被和尚闹了半天,只好亲自来询问。可他还不如和尚,怀玉对他还有些敬畏,基本上是一问三不知,连不知道三个字都省了,只剩下摇头晃脑了。
“不是我不想说。是我真的不知道。”怀玉是打定心思不能说实话,这关系大了,一旦透露白白芷的身份,对琉球国对小公主都将是一个劫难。他娘亲时常提醒他一句话:“这世上不是没有好人,但是遇到一个真正的好人实在是运气,就好比赌博一样,好人不多,所以你不能对任何人放下心防。姑且都把人想成坏人,才能好好保护自己。”
怀玉其实要比白白芷还要有城府,他口是心非,表里不一,可惜很多人都会被他乖巧懂事的样子欺骗。有时候他觉得自己是好人,但有时候他觉得自己什么都不是,就像坨臭狗屎。
他对白白芷不曾交心,更别说对淳于澈与慧觉了。做人奴才的其实大都是自私自利,若非利益,谁会心甘情愿受人驱使。
只是奴才的原则便是忠诚,不管有多虚伪与冠冕堂皇,他们决不能背叛自己的主子。
“你也该知道她一个人在外面很危险,难道就不担心?”淳于澈问道。
“自然是担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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