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娉婷萧索的身影。
这人最揪心的事,便是你明明想对另一人好,可惜却无从下手。
“有些人只会一厢情愿,我看他就是个大笨蛋,估摸连这一厢情愿四个字都不会写了。”慧觉觉得淳于澈不仅傻还真的是滥好人。
“你念叨了一路,不累么?”淳于澈眉眼有丝不开阔,压着忧虑。
“你这人生来就是操心命,为那么多人着想,可到底有几人感激你的好?薛昭陵那个小子就是个白眼狼,当初你因他的冒失被削了权仍旧不计他的过失冒险劫法场,还委屈自己扮女人去接近皇帝挽回败局。还有那位大小姐,更不用说了,你为她火里海里都淌过,折腾得死去活来,人家还绝情寡义要与你作对。”
“这两个家伙,看得人就窝火,不提也罢。你也该醒醒了,总对别人那么好,就不为自己想一想。”慧觉就像个老妈子似的,整日为道友抱不平,仿佛自己受了那么多委屈一般。
老实说有这样的好友,淳于澈怎会不动容?
“你让我想什么?”
“你终于听进去了,诶半天没回应,我以为你又把手里头的公务当饭吃着,还知道理会我。”慧觉在书房里不知饶了多少圈,看案后的淳于澈放下了折子,没好气的走到他跟前,敲着桌板道:“地牢里那个家伙你要怎么处置?关了八年多了,从小胡子变成了大胡子,人也快傻了。你要怎么对付?”
淳于澈被他这一提醒,微微挑眉:“你去看他了?”
“你有忙不完的事,没见你停歇过。这犯人也该有尊严,你这个主人都不搭理人家,也太无视这个堂堂一代山匪了。”
“这些年,我没想过那件事了。”淳于澈按着眉心,倦怠的合眼养神。
“你说的杀破狼,如今只剩下一个了。说起这事,我就想掐死那个死丫头。好不容易找到三颗翻盘的杀星,被她这一搅局,全盘皆输。”
“她也是不得已。”淳于澈知道大小姐并非想诚心坏他的大计。她或许不知道他在图谋什么。
“一个是她的师傅,一个是她的过命之交。她就那么给杀了。”慧觉想起绮云的死,心疼不已,愤恨道:“当年昆仑山下,我眼看她断气了,可老天怎生不开眼,竟然让她起死回生,五年后又把天下搅得一团糟,如今江湖腥风血雨,还不是她搞得鬼。”
“好了,你别说了。你杀了她一回,这过去的恩怨也该了了。”淳于澈并不认可和尚背后偷袭人的做法,想到大小姐当时全无防备,心心念念为救自己的爱人而遭人算计,功败垂成,那痛苦不亚于他们痛失亲友的难过。
“扯不平。她还是活过来了,可绮云呢?你别再瞒我,我都知道她是我的师侄。那个被皇帝挫骨扬灰的乱人岗女匪首到底是什么身份,你早就知道了罢。”慧觉这话挑明了以后,淳于澈怔了怔。
“我入门晚,对这个名义上的大师姐不甚了解。可师傅说过,师姐自小陪伴她,她们情同姐妹,远胜过师徒之情。你也应该见过这个大师姐,虽说过去了数十年,可你当真不记得对方了么?”
慧觉悲愤道。他的重情重义,淳于澈一向知道,可他料不到这个和尚怎会知道这个秘密?
“是祖逖告诉你的?”
“你管我是从谁那里知道的,反正我就知道了真相,你想杀人灭口么?”慧觉满不在乎,他当然知道淳于澈是不会怎样他,便无所顾忌了。
“他是我的俘虏,关押了八年,脑子也不乱了,你不要太相信。”淳于澈端起了茶,神色没了方才的忧虑。
“你你想抵赖?”慧觉较真道:“你别说他在骗我。”
“你方才也说了,他被我无视久了,有点傻,你连傻子的话也信么?”
“哼!我那不过是气头上,说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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