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可我还是让她冒险了。要不是我,她那日就不会喝下毒酒,内功也不会被封,也不至于身受重创。我欠她太多了。”娉婷无地自容,羞愧得双眼红肿都要哭了。
“叶姐姐,你千万不要这样想。”凌云开看到美人泣泪,也把持不住了,再也不复翩翩公子的形象,窘迫道:“你这样哭,旁人看了会以为我这个太子对你怎么了。”他不会安慰女孩子,这可怎地办?
“我觉得自己太对不住她了,从前一直欺负她没给她好脸色看过她还是对我好”娉婷后悔莫及,深觉自己以前就像头猪,什么都不懂,不识好歹,白白辜负了大小姐。
“这事我还真没听过。卫姐姐能为你做到这般地步,也是至情至性了。”凌云开听着大小姐为娉婷的付出与牺牲,感慨道:“她对谁都那么好,要是让那人知道了,可不得暴跳如雷,嫉恨得发疯。”
云开话里所指的人便是明钰,娉婷能体会得出来。
“诶罢了,斯人已逝,活着的人更得好好珍惜。”云开打住了话头,不再谈过去的事。
“那殿下会如何帮我们?”
“这件事,父皇一直不给回应。依我看来,这重点还在卫姐姐身上。”
“啊?她都下不了床,还能做什么?”
“便是她自己才能决定自己的命运。”云开展开了折扇,眼里透着意气风发:“乘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卫姐姐这一生都是她自己造就的,成败输赢都捏在她手里,这连神也无法裁决她。”
“她当真有这般厉害?”会不会夸过头了?
“父皇看中她的地方,便是她最有利的契机。此事,我并不能给你们一个实在的求助,不过我想提点叶姐姐一件事。”
“什么?”
“早些让她醒来罢。没了她,这局胜负分晓不了。”
“你这是说皇上在等她?”
“但不会等太久。”凌云开又合上了折扇,转身对着底下的街道,看着熙熙攘攘的人们,悠然道:“她的福气是由实力来决定的。父皇看中她的便是这一点。一切都靠实力说话,旁人的诽谤诋毁并不可怕。说起来,我们的圣上也是有眼力价的,谁有出息有本事,他才会去听去信。当然这前提必须得对他忠心不二。”
“我知道了,殿下,多谢你今日这番提点。”虽说还是解决不了眼前的难题,可娉婷却了悟了一点。
大小姐即便卧床不起,仍旧是局面上至关重要的人。
“阿钰,你要是还在的话,一定很心疼罢。当初你说过,不想让叶姐姐待在七玄,要带她驰骋异国他乡,走遍千山万水。那时我还不懂你的心思,如今我是明白了。她待在七玄实在危险,做一个待在家里的小媳妇多好,有你护着她,还不用死。”
凌云开哀叹,故友之死,他遗憾终身。这抹惆怅从五福园到皇宫附近的街巷也没消散。
“嗯?”他正要往靖国公府的方向走,刚踏入一个四下无人的小巷子,忽而迟疑了下。
巷子角落里的猪笼一个个飞上了天,几个黑色的人影倏然出现在他跟前。
“诶呀有难了。”凌云拿着扇子开打了下额头,露出忧伤之色,可眼底又飞闪过一抹微妙。
靖国公府。这个府里从前也不见多少热闹,可给人都是一派辉煌大气的景象,里头住着七玄长公主,一位德高望重的老王妃,还有一位娇贵的小公主,她们在那一对英武的父子身后,显得愈加显贵逼人。然而六年前,这两座大山倒下后,国公府便萧条了,那一尘不染的石狮子看起来凄凉萧索。
“你很久没到这里喝茶了。”寰莺公主精致的妆容一如往常,或许是多年不见了,她看上去真的老了,与她的年纪很是相符,已是四十余岁的半老徐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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