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坐在栏杆上,手里持着一把桃花扇。扇面没有展开,一直合着。她仍旧戴着红纱帽,穿着红艳艳的衣裙,远远看着就像一团冰雪里的火焰。
“你把卫夫人她们关在靖国府里好几日了,想好了如何处置她们了么?”海益田一直自说自话,等不到明月回应,便自己接下去道:“卫剑还真是会推脱个干净,一听自己的娘们闯了大祸,便不管不问。今日我差人上门传消息,你可知是谁出面对付的?”
“是他的二房。这卫尚书可真怂,遇事不敢出面承担责任,算什么男人?这种斯文败类,还坐上了三品大官,我真怀疑这七玄皇帝用人的眼光。官场小人当道,也不知这王朝的气数还剩下多少。”
海益田对卫剑颇有不满,脸上露出鄙夷之色:“听他妾室的意思,卫剑有休妻的念头,我这旁人也看不下去了。这也太无情了,还做了数十年的夫妻,却是大难临头各自飞,自私自利。”
明月收起了扇子,合手放在膝盖上,模样端庄娴静,听着好友数落卫剑的不是,倒也无动于衷。
“这件事很蹊跷,那卫夫人不会如此愚蠢,做出此地无银三百两的事。再说也没实名理由放下这大逆不道的罪过。她们极有可能是被人栽赃陷害。”
“我说了那么多,你觉得有道理么?”海益田似乎对那卫夫人有些同情,想从明月这里得到一点意思。
到底要如何处置卫夫人?
明月曲起了一条腿,闲散的看着外面的景色,仍旧什么也不表示。
“我其实是想来说情。”海益田见她不理不睬,还是把自己的来意给袒露了。
明月这时站起了身,朝阁楼下走去。
“诶?你到底是允不允许她们离开这里?”海益田追问上去。
“你要是不阻拦,我可放人了。”
“我真的放人了”
“诶这就走了,你到底是几个意思?”海益田不明所以,费解的看着明月远离的背影。
卫夫人还是被关在靖国府,这个消息早就路人皆知了,大街小巷都疯传她的事,可又在一夕之间,谁也不再提及发生在靖国府的意外。
卫雨蓁跨入靖国府的时候,做好了被人羞辱的准备。可她也没奈何,毕竟还还是自己的母亲,谁都可以不管她,可她不行。
“你是来找我的么?”明珠很久不与她来往,见面也有些生疏。从前卫雨蓁还是会对公主露出笑容,与她攀谈几句,可如今靖国公府日渐萧条,她也没那份热诚对明珠嘘寒问暖。
“很久不见你,倒有些认不出来了。”明珠笑容也淡了:“你如今比过去更是端庄大方,本公主也有些自愧弗如。”
“公主何必取笑我。”卫雨蓁欠身道:“此次入贵府,是替我母亲说情而来。”
“你母亲的事,我不会迁怒在你身上。”明珠纵然刁蛮任性,可也知道此事与卫雨蓁无关,祸不及她,也不会责怪对方,可说起卫夫人,她便变了脸色,冷冷道:“你母亲差些让本公主失去至亲,于情我是无法原谅,而她预谋害的还是七玄的长公主与王妃,这按律例,是得五马分尸,凌迟处死。”
卫雨蓁叹息道:“公主,难道不曾细察个中缘由?我母亲如何会大胆包天要谋害皇亲国戚?她素来喜爱攀龙附凤,怎会起那歹意?”
明珠沉默了很久,皱眉道:“可事实摆在眼前,我也只能相信自己所见的。”
“公主便不能让捕快明察此事?不若将此事上呈到大理寺,让他们给个判定。”
“你是觉得本公主有失公平?”
“自然不是。”卫雨蓁歉疚道:“此事对公主来说,必然是可恨,可七玄既然设立了三司,便是给世事一个公平的判定。我并非是想包庇自己的亲人,只想要个心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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