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澈今日遇到的对手都是手下败将,一路打到结束,也没遇到什么可以让他伤脑筋的对手,在别人的眼里他这是本事好,可他知道自己是走运。倘若是遇到颜语行这对师徒,输赢还真难说。
与他同样走运的还有李坏,今日他总算不玩猥琐不耍无赖伎俩,堂堂正正的赢了几场,让台上的老前辈刮目相看,倒也不逊色。
既然都顺利过关,便有了闲心看有趣的事。本来李坏打算再跟淳于澈去吃顿酒,谈天说地,可因着昨夜的醉酒让赤十分忌讳,他也不敢再谈酒论天了。
“你怎么喜欢跟文绉绉的人在一起说话,不嫌别扭么?”
“可能越有差距的人都是比较容易勾起对方的注意罢。”李坏好奇淳于澈那样的人究竟是怎么过日子的,反正他就是觉得自己比不过人家的气度,却又忍不住被折服,便想再靠近一步,看个透彻。
“你是属猫的么?那么好奇。”
“我觉得他有趣,可爱。”李坏看赤那酸溜溜的样子,笑道:“他很聪明,跟这种人在一起如沐春风,可以畅所欲言,这叫魅力。”
“你不会是那种人罢。”赤对他露出狐疑之色,朝他远离了一点。
“你什么意思?”李坏瞪眼睛:“老子可不是那种随便的人。”他哼哼道:“我从生下来就喜欢女人。”
“是么?”
“你不相信就算了。”李坏觉得说的累,托着腮不说话。
“你这样会被打的,他那样过来的时候,你该这样”
“可我手腕不够灵活,这鞭子挥不出去。”
“这样”
“方大哥”
“符弟,你别抖,眼睛看正前方,别看我。”
李坏听到这两声符弟方大哥,有些头皮发麻,浑身不舒服,站起来搓着胸脯。
“你什么毛病?”
“我有点难受。”李坏没想到方世中也在这里,对方还带着油头粉面的符月犀,便有些受不了。
方才赤怀疑他是龙阳,可他如今严重怀疑方世中是从背背山上的人。
“这两人有什么毛病?”赤一脸难看,跟吃了苍蝇一样,比李坏更受不了这对兄弟。
“他们在练武。”
“娘了吧唧的,看着烦。”赤挠着脑袋,一下子溜了。
“诶”那边符月犀叹息道:“方兄,我没想过与人比武,这鞭法太难,非是一日两日可成,我看算了罢。”
“江湖险恶,符弟既然要闯荡江湖,还需练会本事,才能有立足之地。”
“可我不会与人过不去,籍籍无名,也身无长处,他们也不会来找我麻烦。”
“一入江湖无尽头。谁也算不了后面的路,我们只能靠自己。”
“方兄为何如此伤怀?”符月犀见方世中年岁不大,可说的话却跟做了半世人一般苍凉,不由暗自疼惜。
“我没什么亲人,七岁便死了爹娘,我的姑姑是地主,可我只能给她抬轿子,睡的是柴房,有回闹了饥荒,姑姑却把粮食锁在了地窖让它发霉发烂也不发给长工吃,我只好偷了一把小麦去镇上换了一包麦芽糖,后来吃坏了牙,姑姑知道后,什么也不说,没有打我也没有骂我。”
方世中说起了自己的过去,露出苍凉的笑容:“我后来被她送到了庙里,原本是要出家做和尚,只是当时一个地仙把我收为了养子,我才又入了红尘。”
符月犀心里的怜惜更甚,心道:方大哥不是善于表露心思的人,竟然向我说起过去那些伤怀的事,这是把我当成了知己看待,可我却对他有所隐瞒
“诶”符月犀觉得歉疚,把套月环收了起来:“如今我也是没有家的人,孜然一身,无依无靠。”
“你家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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