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的最强武技,却并不适合于人类脆弱的身体。十二阶的颠峰,据说从未有过一个武士能够达到。事实上,正与“战神死契”的道理类似,随着武技进阶,几何级增长的炎气给人体所造成的负担,亦将变得日益沉重,终将达到难以负荷的程度。
莫达鲁出生于一个没落贵族世家,逐日惨淡的家境,以及常因债务而愁容满面的双亲,使得他还在幼年时就懂得了权势的重要性。而在战乱横生的洛德伦大陆上,一个军人想要拥有权势的最大前提,正是己身的实力。入伍后的莫达鲁疯狂地修习着武技,作战悍勇果决,历经了无数场生死战役后,由一个上等兵,一步步踏上了军营的管理层,直至成为了一名将军。
将炎气修习到六阶以上程度的高级将领很少,当财富与荣耀不再难以获取时,多数人开始认识到生命也正在变得宝贵起来。然而,莫达鲁却是一个例外。他不仅从未打算放弃炎气的修习,反而自突破七阶颈后更加苦修不缀。因为在他的心里,有些东西,比生命都还要重要得多。
对于魔法师来说,高阶炎气修习者是足以威胁到他们生命的强大存在。莫达鲁在与边云众人混战时所展现出的可怕实力,曾给卡娜留下了深刻印象。如果说边云的士兵们是一群凶悍嗜血的妖兽,那少将无疑便是手执魔刀的猎兽巨人。而在此刻,卡娜却在巨人的吼声中听出了些许惊恐惶然。斗室中的刀光,已不如之前那般纵横凛冽,冥冥之中,似乎有着一种无形的力量在渐渐将其收拢束缚。而自始至终,她根本就未能看清屋子里的另一个人!
法师们手中的攻击魔法俱已蓄势待发,半空之中,各色元素光华莹动流转,宛若星辉。几十名士兵亦逐渐向着屋子围靠过去,集结横戈的盾牌组成了一道钢铁护墙,墙身缝隙间微微跃动着的,是一柄柄阔剑剑锋上森冷的寒光。
猛然间,一声怒吼霹雳般震起,少将斜肩倒纵,轰然撞塌了半边门框,仓惶之极地冲出了小屋。卡娜口中低低呼啸,与身边几个宫廷法师同时动作,一时间空中光芒大盛,各式小型攻击魔法匹练也似的游弋直下,自四面八方袭入屋内,瞬息间已将墙壁扯得千疮百孔。元素的光华尚未消失殆尽,那幢残破简陋的居所就在一阵凄惨的呻吟声中坍塌崩裂,化为了一片残桓废墟!
“莫达鲁大人,您看上去有些累,需要去休息一会吗?”虽然是在面对着共同的敌人,但卡娜仍然不愿放弃任何一次嘲笑少将的机会。
“所有的士兵,退后!”莫达鲁对于她的讽刺毫无反应,只是紧握着斩马,直直望向前方倒塌的房屋废墟,神色间阴森戒备,如临大敌。
卡娜颇为奇怪地打量了少将一眼,脸色立时变得煞白。莫达鲁的一身全钢重甲各处,密密麻麻地布满了一道道极深划痕,右侧脸庞上触目惊心地翻开了一处狭长伤口,火光辉映中清晰可见白森森的牙床暴露在血隙之间,诡异得令人窒息。
鲜血,一滴一滴地坠落在重甲表层,发出单调的“滴答”声响,缓缓自一片静谧中扩开肃杀而森冷的涟漪。丝丝缕缕的烟尘不断地自废墟中冒出,在夜风中扭曲成千奇百怪的形状,逐渐消散无踪。房屋的坍塌,似乎并未能将那名石像般的士兵从梦魇中拽回现实。他依然木直地僵立在原地,身前不到半尺的位置,便是一堵倒塌的残壁。就像是一块汪洋中孤单独伫的礁石,因坍塌而显得愈加空阔的埕地之间,除了他以外,再无旁人。
新兵们保持着整齐的队形缓步而退,几名魔法师也远远四散开来。莫达鲁横执着斩马,微沉身躯,宛若一头随时便要扑起的豹。整个场地间并没有一个人说话,气氛压抑沉闷得仿若有一点火星就会立即爆裂燃起。无形冷厉的杀机,已一触即发。
几十道目光的环视下,废墟正中央的位置渐渐凸起,碎石土屑簌簌散落不休。不待卡娜出声,法师们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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