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余老师来管你!你要对不起余老师,桥头村一百多户,一人一口唾沫也把你淹死了。你可要想清楚了。”
罗让听得云里雾里,觉得跟朱老三说不通,回头看向余希声,小声道:“他吃错yào啦?”
余希声忍俊不禁,摇摇头,对朱老三说:“你不是还要卖玉米吗?快去吧。我找到罗让就好了,到时候自己回去,不麻烦你了。”
朱老三心想罗让这坏小子还在装,他都听见了,那帮跑运输的都喊余希声嫂子了,板上钉钉的事还能有假?难道罗让是要赖账?那可绝对不行!余老师来了以后,他儿子数学开始及格了,语文能憋出小作文了,眼看着往大学生的方向去了,这个坏小子把余老师气走了,他儿子怎么办?朱老三思量间下了决心,就是为了桥头村小学伟大光荣的教育事业,他也得把罗让这个念头掐死在襁褓里。
至于人家搞同xìng恋是不是合适……反正不是自家儿子搞,只要能把余老师留住,管他呢。
人已经送到了,朱老三就没再客气,痛快地答应了余希声的建议,一个人开车走了。他是惦记着回桥头村商量留住余老师的百年大计呢。
“先上车吧。”罗让吃了一鼻子灰,连打了好几个喷嚏,走去车边打开了副驾门,示意余希声坐进去,然后才拐到另一头,自己上了驾驶座。
发动面包车的时候,余希声叫罗让系好安全带。罗让踩下油门,在发动机“锵锵”的声音中,笑着说没事,小县城没jiāo警管这个。余希声就不再劝,但是眼睛还看着他。罗让想问余希声找他是干嘛来了,一转头和他对上眼,在后者干净澄澈的目光下投降了。罗让停下车系好安全带,再等余希声也系好了,才重新上了路。
罗让把车开出公jiāo总站,望着前面路,问余希声道:“余老师,是不是郭留连同志又给你惹麻烦了?”
余希声道:“没有,我是看你手机关机了,正好有事来县城,就过来看看。”
前面是红灯,罗让把车停下,转头看向余希声,见他神情自然,就跟真像那么回事似的,不由笑了:“你是怕我打架吧?难为你了,还特地进趟城。”红灯变成绿灯,罗让踩下油门,重新看向前方,脸上收了笑,颇为感慨道,“余老师,你是个好人。”
余希声抿了抿唇,想这个年轻人到底经历过什么呢?二十一岁的年纪,稚嫩的肩膀挑起一个家,偶尔流露出来的老成,和那股初生牛犊的蓬勃朝气格格不入。
余希声满腔为人师表的赤忱被点燃了,他慈爱地看着罗让年轻的侧脸,说道:“罗让,有些话是我多嘴,但是我恳请你想一想。如果今天,出现任何意外,你让郭留连怎么办?他才八岁,还是个孩子。你不应该为了生计透支自己。你还年轻,还有更美好的未来在等着你。你不要做傻事。遇到问题,我们应该用法律的武器保护自己。”
罗让捏着鼻子喝下了这碗不太美妙的鸡汤,转头面无表情地看着余希声:“余老师,余叔叔,你别忘了,你就比我大一岁。”他的语气比起刚才已经相当不客气了,就差没直接说“关你屁事”了。
余希声抿紧了唇,知道暂时劝不动他。但没关系,他满怀希望地想,他至少还有六年,六年里,足够他引导这个年轻人从歧路回到正道上来了。
余希声思考的时候,罗让把车停在了路边一家饭店门口。“芙蓉饭店”,罗让看了一眼粉红色的大招牌,心想就这家吧,余光瞥见边上还有一小旅馆,没放心上。现在生意不好做,谁还去开房啊?
“余老师,”罗让重新挂上笑容,但这回多了些虚假做作的成分,“为了感谢你的照顾,还有昨天那顿面条,今天我请你。小饭店,别嫌弃啊。”
余希声当然是要婉拒。他是党员,不拿老百姓一针一线是老传统。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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