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枫临在看到纸条的那一秒钟就知道了事情不妙了,他早拨打了沈沐里的电话,自然是像他意料之中的一样没有打通,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做。
可是碰上她沈沐里的事情整个人都没有办法静下来,就好像被开水烫了一样,整个人都不太好了。
细细的思索过字条上的内容,但他公园,这个公园不算是很有名气,以他对于这个地形的了解来说,那个公园他听过,是一个非常偏僻的地方,少有人烟,这张纸条分明是叫他过去想要把他引过去的。
或许沈沐里看到这张字条傻乎乎的以为是给她的然后替他去赴了那一场死亡之约,对方是什么人他心知肚明,断不可冲动而傻乎乎的过去送人头。
“长官,以我们现在的军火不能够轻易地动手,因为军火还在储备之中。”一边俞枫临的得力干将看见他苦恼的样子提醒道,这简直就是火上浇油。
“我知道,用不着你说!”俞枫临声音非常的沉稳又气势,让人听了感觉不怒自威,当然他已经生气了。
身旁站着的士兵自动退后了几步不想再惹到他生气。
俞枫临转动着手中的黑色水性笔,笔在他手中哗哗地打着转,此刻他的脑袋也像是手中的笔一样不停地转动,终于他想到了那张纸条是谁给传过来的。
一定是林慕白那个险恶狡诈的人。此刻沈沐里一定被他抓起来了,说不定还会被当成人质。
当成人质倒是还好,只是要是直接就结束了,接下来的事情俞枫临想都不敢想。
一方面觉得自己的懦弱不堪而感觉自责,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没有办法保护还算得上什么男人。另一方面实在是担心沈沐里的安危。
他猜测那边可定会觉得放她过去只是单做一个幌子,而幌子是不具备任何价值的,所以他们可能会觉得沈沐里只是一颗没有任何价值的棋子,是一颗被他给抛弃到敌方的棋子。
但是他们一定想不到沈沐里是误打误撞才进去了。
这么一想实在是心寒。俞枫临将手朝着洁白的墙壁上一锤,又一锤,直到手骨节血肉模糊,血红色的印记在洁白的墙面上显得格外的刺眼。
一切都好像不真实,他们的首长大人居然这幅姿态,这幅让人从来没有见过的姿态。
身后的士兵打算劝诫,嘴巴张开了,却过了几秒后又闭上了,长官的事情,他不敢多管。
手上皮开肉绽,但是似乎没有丝毫的知觉,俞枫临把被自己折磨的受了伤的手浸泡到旁边的生理盐水中,盐水刺激着裸露的细胞,让整个身子沸腾起来了。终于感觉到了疼痛,而这种痛,也只是让经常受伤的俞枫临稍微皱了一下眉而已。
“首长,是否需要请军医过来?”站在身后的军官颇为关心的说道。奈何他们首长现在心烦意乱都懒得回答。
俞枫临想着这个傻姑娘简直是他见过最傻的姑娘,明明自己得罪过那么多的人,为什么还偏偏不怕死的去赴一个不能够保障自己安全的约,她以前是杀手没错,可是现在有了他什么事情不能够和他说一声。
越想自己的心情越加不能够平静。端起了桌子边上一杯凉凉的茶,茶香味似乎起到了一丝的镇静作用,喝了一大口败了败自己心头的火气。
俞枫临也是一夜没睡一直到了天亮,自己才迷迷糊糊的醒来了。
在牢房中的沈沐里见到了老婆婆的那一幕之后整个人都有点恍惚,关于尊严这件事情她曾经和很多人都讨论过了,包括林慕白。
林慕白曾经问她能不能够因为是杀手而抛弃自己的尊严。
她的回答显而易见,当人事不能够,但是在很久之前做杀手是不能够有尊严这件东西,杀手第一准则就是不能有感情,其中尊严也是感情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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