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现出的那种种无法言说的奥妙。当然,那个时候的他们可能根本就不懂什么是‘奥妙’,他们只会觉得那姿态,很美。或许,更进一步地说,什么是‘美’,他们也都未必知道。他们只知道,那‘很好玩’。
他们或许也可以陪着蚂蚁,看它们为一点小小的面包屑而争斗的热火朝天,然后在一边上为看中的那一只加油。他们会担心它们那么小,走路那么不小心,要是被大人一脚踏死了怎么办?它们的家建在地里,下雨的时候,万一要是被淹了怎么办?冬天的时候天那么冷,它们没有衣服穿,要是冻着了怎么办?
童稚的天空,真是无比的复杂,然而却又那么地纯净到近乎于透明。
然后,开始长大。
透明的境界,开始变得浑浊。
曾经深深吸引过他们的那些简单中的奥妙、奥妙中的简单,开始逐渐远离了他们的视线,他们再也无暇顾及。因为,他们有许许多多需要去做的‘事’。
然而,做什么‘事’呢?
追根究底,也不过就是一些只能尘封于岁月之中的琐屑罢了。
然后,当岁月渐渐滑过,或者说划过,在他们身上划出一道道的刻痕,当他们的眸子经历了风风雨雨,开始深邃到拥有了和童稚之时一样的纯净,生命之初时曾经那么热烈地装点过他们生命的那些奥妙,便又重新进入了他们的视野。
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应如是。这到底是天真,还是深邃到一定程度之后才有的返璞归真?
谁又能说的清楚!
童时的抛弃,晚间的拾取,谁错过了谁,无从知晓,也无须知晓。然而,两者之间,终只是蜻蜓点水淡淡缘罢了。双方不曾深入,或许曾经深入,然后,终是舍弃。
师言,这便是超脱。
脱者,卸下罢了。轻轻松松,这茫茫世间,又有谁人不可?
然而,正如老师所言的那样,人来到这个世间,为的,终也只不过是成就些什么。这成就,非为增,非为减。不是为了学到些什么,也不是为了卸下些什么,而只是为了,走过一段历程,经历过一段境界。
道鲜花美,赞鲜花娇,为花建房,为花蘸墨,纵言语生花,墨中生花,建房的艺术生花,又能如何?这些统统,终是外设。
我若是花,我便知花。
又何需言,何需赞,何须照料,何须于相对处默默情生?
知便是知,不知便是不知。所谓知者,我即是花,花亦是我,尘间之花,亦是心间一瓣,如此,亦何须万般外在的装点?
若是不知,与花种种,便止是学问,藏于脑中书架,与已灵魂,终是无关。
不必千山万水踏遍,不必世上种种习遍。
师又有言,一花已是一世界。
花瓣开合,便是世事流转。花落花开,便是世界轮回。
知花之所以开,知花之所以谢,如此,便是造诣,便是旨趣。纵知身亦如花,有朝一日,终须谢去,亦不须悲,亦不须泣。
我已悉明,复有何哀?有开有谢,方是完美。有开无谢,则终是将落满尘埃,尘埃多时,便亦自与尘埃无异了,那方是生命之大悲哀。
☆☆☆
这几年来,chā手于七星城的建设运转事务,亚当斯于魔法的修习上,不但没有止步,反而一天天绝迈俗尘,将一众师兄妹们包括格lún特,都是远远地甩身后去了。
真的开始chā手事务,他才知道这些事务的繁琐复杂,与魔法的修行大不相类。起初之时,他只觉与已道不合,便想脱身而去,然思及老师安排种种,皆有深意,这才于无奈之中,勉为支撑了下来。
他开始详细考订东大陆与西大陆的特产,分析这些特产产生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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