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击者中站出一人来,哑着破嗓门说:“我等只是奉命行事,只要玛兰彰秀人头,与明锐骑士无关,不与明锐骑士结梁。”
原来,这伙袭击者中有人识破黑棱索金等人身份,因怕与明锐骑士团结仇,故而一直按兵不动。
黑棱索金花白的头发在夜晚甚是明显,他放了缰绳,双手执着玄铁长剑,向黑暗中的袭击者抱拳朗声道:“既不愿与我明锐骑士结仇,便放了我等过去,今日便当未曾相遇。”
破嗓门有点无奈地道:
“看年岁和满头白发,阁下是黑棱索金爵士吧?据说爵士剑术了得,一把普通的玄铁长剑却饮血无数,目光如锥,剑剑致命。也罢,今日与你相遇是我不幸,但纵如此,我等也不能辜负使命!”
另一袭击者声音略有些尖细,忍耐不住地大声喝斥:“明锐骑士向来不涉各国内务,不充当权贵保镖,难道黑棱索金爵士要违背原则吗?”
黑棱索金轻嘻一声:“本爵士岂会违背原则?只是明锐骑士誓死还要捍卫一条原则:一诺必践。今天玛兰公子打败本骑士团六名骑士,虽是本骑士团的耻辱,却也不得不践诺护送他平安回国。”
“什么?”先前说话的破嗓门问道:“他能打败你们六名骑士?”
红雀骑士轻笑:“玛兰公子何等身份,自是不屑出手,便是他手下贱奴打败我等。难道你们还要送死吗?”
这红雀骑士与黑棱索金一样,自是看出对方乃训练有素的职业军人,虽也不惧,只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能不伤一根毫毛就送玛兰彰秀回国,岂不更好?
所以,两人此时都出言劝阻对方,希望对方休兵让路。
阿山看对方犹豫,伸长脖子望着黑暗中的数十袭击者道:“我家公子早知你等有歹心,在前面栖霞客栈有护兵,不时将到,你等还不退开?”
破嗓门嘎嘎欢笑:“栖霞客栈?那里仅有数名护兵,且被围困,怕是救不了你们了。”
阿山愣了,黑暗中看不出他的表情。
玛兰彰秀听破嗓门这么一说,倒也相信他的话:这些袭击者既到此埋伏,便是早已探明栖霞客栈的实情,知道他还在路上。
“到底是谁想要拿本公子的命?”玛兰彰秀问:“本公子在南蜀未有敌人,也无过错,何致于要本公子的命?”
破嗓门摇头:“我等并不与玛兰公子为敌,只是,公子活着便是错,请恕我等不得不从命。”
玛兰彰秀眯起眼睛:“你既是我南蜀的蓝巾军,也知本公子是王太孙亲王,仍然要与本公子为敌?”
趴伏在阿里背后的阿蝶杰杰怪笑:“说笨啊也就是你了,肯定是你官大了才要杀你啊。喂,对面的,你只是要杀玛兰公子一人对吧,不必杀我们啊,可以放我们走了吧?”
阿里双腿一夹马肚,拉拉马缰绳,小马嘶鸣一声,人立而起,把阿蝶吓得紧紧伏在马背上,抓了阿里的衣角吼:“这马什么脾气啊,怎么就不听人使唤呢?”
阿山沉声问袭击者:“你们要杀的是王太孙亲王,不是玛兰公子对吧?”
对方无人答话。
虽然这话是矛盾,但却含辩证:如果玛兰公子不是蜀山依亲王,事情是否会演变到如此地步?换而言之,这些人到底是与玛兰氏结仇还是要杀玛兰彰秀以取代他为蜀山依亲王?
局面摆在这里,对方不会放过他们,而且是必欲置玛兰彰秀于死地。
黑棱索金哈哈大笑,笑声未断,一柄利剑嗖地飞出,如一柄寒光,直取破嗓门:“对不起,我等只能先出手了。”
那破嗓门呀地大叫一声,来不及闪避,胸前已中剑,咕咕的鲜血从胸铠中破洞而出,他低下头看着自己的前胸,然后颓然倒地。
声音尖细的袭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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