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从南都安卡拉斯到北都阿都米苏的官道上,二百蓝巾军铁骑飞驰而过。
蓝色的盔巾飘逸,三团熊熊燃烧的火焰旗帜猎猎风响。
打头的一匹赭红色宝马上,是南蜀妇孺皆知的平民将军子武雄。
当太阳悬挂在玄丹山树顶上时,缕缕金光透过高耸入云的皇宫建筑,照在阿拉米拉百姓头上。
“子武雄将军回来了!”人们悄声传递着这消息,以眼神左右闪避,生怕被人听到。
北都阿拉米苏的玄华门外,传迅兵大声向守位城门的山阳氏都城守备队喊话:“子武雄将军回宫述职,求见安皇帝陛下!”
城楼上守备队探出一个头盔,头盔下那人的五官显得很为难:“兄弟,我们没有接到开城命令!请等等,我们立即报告!”
头盔缩了回去。
那传迅兵闻言大骂:“你这田舍汉,贱奴!子武雄大将军乃何许人也?天下兵马大都督!你这贱奴敢阻挡子武雄将军,稍后定斩你于集市!”
城楼上那人还没有走远,想来也仅是一名小校,他再次探出头来,为难地说:
“我知道子武雄将军来了我们应当向他敬礼和让行,可是兄弟,我真不敢开门啊!请将军稍等,我这就入宫请令去!”
传讯兵破口大骂:“狗奴才,贱奴!田舍汉!给你一柱香时间,若不——”
子武雄催马上前,冷冷地说:“本将军在此恭候!请报告安皇帝陛下,本将军仅带回二百侍卫亲兵,无旨不会进宫,但不见安皇帝陛下,本将军也不会回营。”
城楼上的士兵呆了呆,又朝城外大声喊道:“武雄将军,小的不想难为你,这就催马前去报告,将军一定不要怪罪小的!”
子武雄将军冷冷地挥鞭子:“速去吧,本将军也没有责怪你。但如果你在一柱香的时间不返回来,本将军可没好脾气。”
城楼上的士兵吓了一跳,“诺”地一声拔腿就跑。他既要请令放开城门,又要保证在一柱香时候回报子武雄将军,必须得跑快些。
俄顷,子武雄将军率军回北都的消息便在伊普斯宫传开。众多的小太监从安皇帝的太和宫碎步跑出,更多的大臣c贵族快步跑进太和宫。
这些时日以来,安皇帝总以身体不适为理由,拒绝朝议,每日只是带着外孙蜀山依在后花园度日,至于前朝如何紧张c各位臣工如何被软禁,似乎充耳不闻。
此时,安皇帝侧躺在卧榻上,有气无力地看着她的群臣。卧榻旁,年已及笄的蜀山依端坐。
“朕的大将军要回宫面圣,这有什么不可以啊?”安皇帝似乎奄奄一息,说话也有气无力的。
“不可!陛下,”镇国公山阳高林大步出班,声音粗犷:“陛下可知子武雄将军之意?他手下有十万蓝巾军,如他有图谋不轨之意,我等又如何保全陛下万金之躯?”
山阳氏一族全体附合道,“万万不可,万万不可。”
“是啊,”玛兰和畅也出班附合道,“虽说这子武雄一向对陛下忠心耿耿,可一日不见如隔天秋,谁知他现在有何理由进宫?怎么能无诏无宫?”
另一贵族小心出班回答:“子武雄将军乃陛下亲封天下兵马大都督,他自可以无诏入宫。”
“玛兰大人也说不可以入宫,”山阳高林挥挥手大声说:“让子武雄将军回南都去吧。”
护国公蜀山肃似乎充耳不闻,正在暇想着什么,对殿内众人争执不予一词。
山阳氏和玛兰氏都认为不应当让子武雄将军入宫,蜀山肃又不说话,那殿内各大臣王公贵族更无多话,纷纷附合支持不同意子武雄将军入宫。
殿内传令太监瞧瞧安皇帝的脸色,安皇帝似乎睡着了,蜀山依王太孙端庄地坐着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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