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扭到一旁,厌道:“你去找出口就是,别多管闲事。”
谢宫宝好奇心起,不依不饶:“看你还是个大姑娘,可不像出嫁的模样?”
商君眉心一挤,剑眉怒飞,气道:“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是说我嫁不出么!在我们这里十六岁的姑娘要是还没嫁人,那是要被人笑话的。我警告你,有些话你最好别瞎说,我十三岁就跟勇哥成亲了,成亲那晚他也刚满十四岁,之后他就去修塔了。我……我之所以还待在闺中,没做……没做出嫁的打扮,那是因为……因为勇哥他不肯碰我,他说……他说他身子骨弱,怕是挺不得两年就会死,所以他不碰我,我们这里只要还是处子之身,就……就还可再嫁。”
谢宫宝哦了一声,说道:“那你改嫁啊。”
商君脸上一红,掌拍石梯:“你又瞎说!”
谢宫宝举手告饶:“好好好,我不瞎说了,你别脸红啊,你对我冷冰冰的我还习惯些,哎哟在你们这女儿国,我还真不敢乱说话,说多了,免得惹祸上身。”
商君不解他意,没好气问:“什么惹祸上身,你什么意思嘛?”
谢宫宝罢罢手:“这个问题,咱们就此打住,现在找出口要紧,你放心,我谢宫宝恩怨分明,你是因我受困,我不会丢下你不管的,只要我不死,就决不会让子午鼠伤你分毫,你跟我后面吧。”说完,扛着一箱息土选了正当中一条分叉洞口走了进去,回头看见商君杵在原地不动,忙又喊:“你不打算跟我走么?”
商君听喊,迟疑一下,跟了上去。
……
……
今番受困,谢宫宝方知五行灵兽的厉害。
以往跟醉心猿待过五年,虽有切磋,但醉心猿从来没有出尽全力,因此也就不识其厉;后来在归墟又亲见紫鳞龙王出海,当时他没应战,也没有资格评断龙王的实力;最后他又于先祖陵寝巧会千岁燕,那时他修为折损,一招落败,以至于千岁燕究竟有多少斤两,他更是不知。
但今天却给一包鼠屎所困,可谓极滑稽又震惊。
他不知道子午鼠有多厉害,不过从息土判定,其能远远高出自己的想象。
此时此刻,谢宫宝和商君一前一后缓步前行,这洞道黏合过息土,闪着微微金光,虽然照不亮山洞,却足够两人亦步亦趋,相互照应。——曲曲折折走过一段,谢宫宝发现前面好像有什么东西,把步停了一停。商君没看见谢宫宝刹步,一下子撞上他背,接着脚下绊到一物,身子又往前一扑,下意识的把谢宫宝抱了个满怀。
她轻啊一声,稳住身形,恼道:“你停什么,你故意的吧?”
谢宫宝没好气道:“姑奶奶,你眼睛长后脑勺的么,你就看不见我停步吗?你走我后面,要时刻看着我,别像没头苍蝇似的乱撞。还有,小心脚下,这回磕着绊着,幸亏我在前面让你抱,要是我步子疾了一些,你抱谁去。”
商君道:“什么意思,好像我占了你多大便宜似的。”
谢宫宝没再应声,朝后压了压手,示意商君不要往前。
他走了几步,蹲下身子细看前面之物,竟是一堆一堆的白骨。
与此同时,商君在后面也弯腰拿起适才脚下所绊之物,发现是颗骷髅头,惊吓得慌忙撒手,往后退步。她也不慌,定定心神,说道:“对了,妖鼠这么些年不知吃了多少人,这鼠洞里面肯定全是白骨。”
谢宫宝缓缓起身,道:“别怕,我就是自己变成白骨,也会护你周全。”
商君从小到大,既无父亲教诲,也无兄弟作伴,左邻右舍除了男娃儿,更没一个男子,虽说成了亲,却也没有得到过夫家一时一刻的温存爱护,久而久之养成了孤僻冷淡的性子。但是此刻,听到谢宫宝这话,商君一颗冰冷的心止不住的升起一阵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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