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师兄一路南下,去一个叫云水谣的地方,听这名字应该是个风景如画的好地方,其实不然。这一路,师兄话很少,这说明他变了。毕竟师兄已经过了不惑之年的人。
我说:当年我离开云瀑洞天,去逍遥山找你们,听看门的大爷说逍遥派解散了,你们去哪了?
师兄:当年把你送到天机老人之后,逍遥派便在一年内淡出江湖,算是解散了。
我说:为什么呢?
师兄说:这是师父安排的。当时我不知道为什么吗?现在看来,师父的安排是有道理的。
我说:宁王真的有那么厉害嘛?
师兄:不是宁王厉害,厉害的是权力。
我说:可他已经是王爷了。
师兄:正因为他是王爷,所以这权力背后还藏着一个字。
我说:什么?
师兄:恨!
仇恨是一切罪恶的来源。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都是自家兄弟,何必呢。话虽如此,但权力是谁也无法拒绝的诱惑。为了得到可以付出任何代价,哪怕牺牲任何人。无论是谁当天子,受苦的还是老百姓。其实只要天下太平,对于老白姓而言,皇帝老子是谁,跟他们关系也不大。毕竟他们的要求也不高,有口饭吃就不敢胡作非为。
但我的直觉告诉我,事情应该没那么简单。虽然我还不知道是什么,但鱼总会浮出水面,我也只能静观其变,见机行事。这种莫名而来的直觉,总是很准。自从我混迹江湖,这种直觉很多次救了我,也偶尔让我身陷囹圄。还好我的剑够快,这就得多亏师兄关了我十年紧闭,十年磨一剑。
逍遥派解散后,师兄带着五大长老,和三个徒弟就去了云水谣。
两天后,我们赶到云水谣。这地方没山没水,云倒是不少,其实就一个破落不堪的小村落。
我说:这也太惨了点吧。
师兄:习惯了就好,这里其实挺不错。
这让我想起了董小小,她要一直住在洞里,天黑了才能出来,可是天黑了能去哪呢?
我:呆在洞里,会不会让你不舒服?
董小小:自在,不在于身在何处,而在于心。这么多年,我早已习惯了。
我:你的心真大。
然后我们都笑了,那晚的夜格外的亮,月亮很圆。
拜见了三大长老,那两个已经过世了。他们已经很老了,已经有些记不得我了。师兄的三个徒弟,见了我毕恭毕敬的行礼,叫了师叔。他们倒是比以前沉稳了许多。让我意想不到的是,师兄成家了,还有了一个孩子,是个女娃,长得更像嫂子多一点。嫂子是本地人,跟师兄算是一见钟情,算是有缘千里来相会。
村里就一口井,还时不时的没有水。
我:没水的时候怎么办?
师兄:到三十里之外,运水。
我:那这里应该叫运水村才对啊。
师兄:运水村是之前的名字,我们来之后,乡亲们让我们帮忙改了名字,说去去晦气,不想再运水喝。
我:改了有用嘛?还不是没水。
师兄:有用。
我:不会吧,这么神奇?
师兄:不神奇。其实,三十里之外便条河。按道理,这里不应该缺水。后来我发现了原因。
我:什么原因啊?
师兄:这里地势要比河高出很多,很明显是井挖的不够深。
我:那为什么有时还会没水?
师兄:因为那条河时不时就会断流。
我:断流了,那也没水运啊?
师兄:这不是问题,断流前,会在河边挖坑蓄水,足够应付到水来。
没想到几年不见,师兄一个好好的掌门人,变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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