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经纬回过神来,看过燕辰刚才的表演,才相信孙才口中的神人绝不是吹出来的。
“那个那个”他结巴半天,一时难以修正自己倨傲的态度,最后一摊手,“你只管说吧,把我叫来,到底想怎样?”
燕辰嘴角一丝轻蔑,指指诺大的货舱,“你看我这船都来了两天,还空空的,总不能让我钓上一船海豚回去交差吧?”
萧经纬装起糊涂,“原来燕公子是想买矿,我萧家可以提供矿都所生产的三十二种矿石,价格绝对公道。”
“我只是一个送货的,不懂买卖,该上船的必须马上上船,我没时间c也没耐性再等下去。”
燕辰的口吻越来越强硬,眼神越来越冰冷,逼得萧经纬抬不起头来。
萧经纬也是奸滑之人,无辜喊冤道:“我早就答应了孙总,我的货让道三天,不可能碍燕公子的事啊,不然,六天也行,确保北方集团的货畅行无阻。”
事实上,孙才到现在才得到他同意让道三天的答复,可他装糊涂的作法,在他看来,简直愚不可及,不得不一旁提醒道:“铜矿!”
“哦,铜矿!”萧经纬愰然大悟的样子,“最近市面铜矿的确紧俏,我的车上刚好就有现货,既然燕公子急需,我马上调车装船,保证您要多少我装多少,反正这些车闲着也是闲着。”
他这台阶下得还真溜,让一直提心吊胆的孙才终于舒了口气,笑着望向燕辰。
燕辰的脸色也随之缓和,“你们都是寸时寸金的人,就别闲着了,抓紧时间吧。”
他话音刚落,萧经韦与孙才抢着说道:“我马上去办!”
燕辰挥挥手,由他们下了船。
送走他们,年轻的水手又跟往常一样,给他送来了早餐的馒头,今天特意加了杯现磨的豆浆。
燕辰啃着馒头c喝着豆浆,赫然发现,船坞上还有一人没有离开。
——萧经纬带来的年轻人。
燕辰走到船边,细细打量这个年轻人。
他穿着一件黑色风衣,白净的脸庞,留着长头发,看着挺精神的一个人,却透露出一股阴柔之气。
燕辰看着他,他也看着燕辰,似笑非笑。
燕辰试图透过他的眼神,窥探他的心思,却发现他眼球中有种异于常人的阴影,看不清猜不透,让人感到不安。
他不是寻常人,燕辰断定,立即对他起了兴致,他正需要这种人,只是不知道,此时他是不是准备替萧家出头。
“朋友,何不上船来坐坐?”他向年轻人发出邀请。
年轻人嘴角微翘,露出一丝狐媚的笑,抚胸微微一揖礼,信步走来。
当他跨上货船的瞬间,货船再次毫无征兆的剧烈晃动,他却如履平地,毫不受船身摇晃的影响,径直走到燕辰跟前,抱拳行礼,“燕公子不愧帝都来的大人物,仰慕已久!”
燕辰眉头微皱,刚才试探失败,便亮出手中的馒头,“仰慕我?要不也给你来两个馒头?”
年轻人捂嘴“呵呵”,极为做作,“那就不必了,我已经用过早餐。”
“不知如何称呼?”燕辰又问。
“姓元名晟,是那遥远的漠北人。”
“元晟?”燕辰记得这个名字,漠北牧场那可是他母亲的故乡,而元晟,就是当下的牧场少主,牧场主元靖的独子,他叫元靖舅舅,叫他自然是表哥。
只是天下人都知道,元家世代偏居漠北一隅,不喜与外界交往,除了生意来往之外,外界很难了解其家族动态,包括他们家为数不多的外戚。
元晟见他脸色有变,便试着问道:“燕公子也叫燕辰?”
燕辰扬眉不屑,“你这话我听着怎么有点别扭,‘也’是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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