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至此,刘义恭停了下来,咬牙切齿的紧握着书卷,心里不停告诫自己:
“母妃不会骗我,她是被逼才对我疏远,她说叫我克制自己的言行,只是想要保护我。”
想着想着,或许连他自己都动摇了原本的想法,就碎碎念了声:“刘子澈!”
杀母不共戴天,就算是小孩子,只要知世,都是记得的。
孤溯阁——
我拉着刘子澈来到此处,也不知这家伙是嫌弃此处太简陋,还是受注云的影响,有些害怕,一个劲的揪着我的衣袖说:
“我不要进这屋!”
我一脸疑惑的看着他,问道:
“为何?这里安静,是读书的好地方呢!”
论我说尽好话,他全然不加理会,一下抽回自己的手,往后退了几步,回道:
“这里太过邪门,先前闹过鬼!有个人他就在这里边!”
“闹过鬼?我怎不知道?你父皇不曾对我说起过呐!”
“母妃,这里连鸟都不飞来,怎么会不邪门!等我君临天下的那天,四面八方都可以成家。那时,你喜欢住哪里都行!现在,离开这里好吧?”
“呵(我浅笑一声,淡淡回应道:)等你君临天下时,是澈儿许谁八方为家呢?只怕那时,宫门万丈千家宠,母妃已沦为囚笼花了!”
听我这样一说,刘子澈有些生气,顿时丢下手上的毛笔,冷声说道:
“母妃说的这是什么话!孩儿还能害了你不成吗?母妃怎就那么断定自己倒时就会被囚禁起来!”
这个问题的答案,我不能够讲给他听,当然,要是换作是唐古的话,还是能说的。
“我同自己打了个赌,只要我肯和亲南疆,你父皇就准我请兵塞上,攻打北漠!”
潜意识间,有个声音阵阵在我耳边响起。
六十年前,同样在勇士城,我初遇五岁大的姚恪忽,他和自己的阿婆流落街头,因我的不告而别,他们遭到羌族追杀,这才致使他小小年纪就生性残暴,少年时的他更是喜欢以弹弓打人为乐。
因为逃难途中被一个叫释法汰的僧人相救,幼小的虎儿对他感激于心,十五年后,命人寻到此人,便将他带到襄国,十分宠信此人。
(过七年)——
刘义恭有了自己的府邸,封了夏王,我也时常出宫去看他。
“恭儿,你过来。”
“母妃?”
刘义恭一脸疑惑的来到我面前,我把手伸向他,示意他把手交给我,我看了眼我的手掌,便把小手放到我手心处,我带着他策马奔腾在大草场上,他就像脱了缰的小野马般乐呵呵的,许是太久没出来了,给憋坏了。
“母妃,我们去哪里?”
他够着小脑袋搭到我下巴处,问道。
我低着脑袋对他轻声说:
“去狩猎!”
“狩猎?母妃你会射箭吗?”
“呵一会儿让你看个够!恭儿,看见前方的那头野猪了吗?”
“嗯,母妃,它在做什么?”
“母妃要你跟它的孩子比赛,看你们谁先跑到山顶!”
“母妃,野猪它跑的那么快,恭儿怎么追的上!”
刘义恭一脸吃惊的看着眼前的小野猪,嘟着嘴对我叫委屈。
他话刚落,我脸一下沉了下来,他立即低下头,不在说话,直到我说:
“念!”
他才碎碎念道:
“夫子之道至大,故天下莫能容。”
“说了什么?”我厉声问道。
“说的是,老师的思想博大精深,天下没有能容得下他的地方。”
“错!(话语间,我用力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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