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腹诽着,早已忘了是自己不敢一个人上路,才不得不在一旁等侯的。
沈绎瞪视着卫霄,腹中诅咒他不得好死。卫霄却对沈绎难看的脸色视若无睹,小心打量着往沈绎处蜿蜒滑行的小蛇。约摸两尺长,小儿胳膊般粗细,身子是骨灰白的,其上遍布着网状的朱红色花纹。头比蛇身大了不少,灰白鳞片上的斑纹由朱转赤,红的发亮。
关于蛇类,卫霄没有研究。但对毒蛇的形态,他还是知道一二的。比如,大部分毒蛇都是三角形的蛇头c尾部粗短c颜色鲜丽。当然,大自然中也有无毒蛇却长成一副毒蛇的外表,来蒙蔽猎物的。这两天遇到了那么多匪夷所思的事,就是有人告诉卫霄眼前的蛇没毒,卫霄也不敢有一丝大意。
卫霄注视着毒蛇的游向,微微举臂看了眼腕间有些年头的手表,十二点四十分。卫霄仔细算了算,刚落到这里是八点十分,除去赶路的时间,他差不多僵滞了三个多小时,怪不得累得他眼睛酸涩,全身发麻,断腿更是隐隐作痛。卫霄头上的绷带在滚落滑道时松脱了,不过伤口好歹已经结了痂,卫霄摸了摸伤处,没有裂开。他缓慢地卸下背包,悄声拉开拉链,取出最后一颗退烧药合水吞下,为自己在沈绎心中又增加了一分仇视。
吃过药,卫霄开始进食。十分钟后,背包内少了两块蛋烘糕。对面的沈绎肚子早饿得咕咕叫了,但因为毒蛇的威吓只能充作木头人,卫霄不仅没表示,还乘着她不能开口的时侯吃东西挑衅,恨得沈绎指尖抠入掌心,才勉强压住怒气。
沈绎瞪视着卫霄,吃完烘糕的卫霄也正凝视着对方,暗中感叹着人的承受力。要是换了两天前,沈绎这样的女人被毒蛇缠上,恐怕不是吓得乱叫乱跳,就是在第一时间昏倒。他更没想到,被撞伤脑袋发着烧的自己,还能跑着躲过压缩的空间,并拖着残腿走那么多路。甚至有那么多人在自己眼前惨死之后,还能在一条毒蛇边进食。卫霄不知道,这到底算麻木还是一种进步。
在卫霄的思索间,表面的分针不紧不慢的移动着,当时针指向四这个数字时,盘于沈绎脚边做攻击式的毒蛇,施舍般地探身垂向泥地,悠悠的滑入水中。
总算走了!沈绎绷直的心弦一松,双肩垂卸膝盖一弯,喘着粗气瘫坐在地,眸子睨视着卫霄,眼底充满了不善。
“给。”
不等沈绎发难,卫霄伸手把蛋烘糕交给沈绎。卫霄自私吝啬,很少开口承诺什么。但只要说过的话,他都会做到。而沈绎尽管对卫霄恨得咬牙切齿,却丝毫没有迟疑的接下烘糕送入口中。
半小时后,卫霄示意接着赶路,沈绎虽觉浑身酸软,可也明白眼下不是可以过夜的地方,更不是能任性的时侯,只得勉力爬起身抬腿迈步。昏暗的空间,仍是那么压抑,每走一步都是那么心惊胆战。两人走得不快,卫霄因为腿脚的关系,自然不会催促,也没有刻意看时间,不知什么时侯起,卫霄的鼻尖缭绕着一股淡淡的腥味,且随着前行,腥臭越来越浓。
卫霄皱着眉峰屏住呼吸,心头发沉。在他终于忍不住想开口询问时,沈绎忽然欢呼道:“唉,前面有光!”
卫霄从沈绎背后侧身向前张望,果然有一圈迷迷蒙蒙的光线,在不远处闪烁着。光芒呈拱门形,只有边缘处泛出光华,亮光的中心好像有石头堵住一般黑乎乎的,好似月亮遮住太阳形成的日环食。
“我们过去吧。”沈绎说着就要往前走。
卫霄警惕的的劝阻道:“等等。你有没有闻到一种很腥气的味道?”
“腥气的味道?我没闻到。”沈绎若有所思地转首看了卫霄一眼道:“是不是你肩上沾了蛇的味道?它刚刚爬到你肩上。”
卫霄不是没想过这个可能,但显然不是,他和那条蛇对视了三小时,并没有闻到什么腥味。卫霄正准备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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