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兴的瞳孔缩成了针尖状。

    霍衍的一席话让他感觉到了危险。

    不得不说，霍衍的融会贯通好强大，宋子兴和霍衍刚刚谈论了前辈们是怎样在商海沉浮的，转瞬之间霍衍就想到了和对手刘正清联合起来；可能在他的眼中，萧鹰的危险远远超过了刘正清，更深的解释是他和刘正清的战斗是内部的事情，他不希望有一个外人。

    霍衍绝对是一个极为难缠的对手，宋子兴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这一次选择的搭档很强势，能屈能伸，换做别人，他会肯低下身子找刘正清吗？宋子兴确实没有想到霍衍的做法，他果然留有后手，不过刘正清也肯定不是表面上看到的这样，他能果断的退出就说明了一切。

    这样看来，选择谁都是一个五五开的局面。宋子兴倒是没有想到这一点，他和霍衍的联合在长江三角洲地区将会是一股恐怖的力量，假以时日，在整个华东再无敌手。

    一周之前的宋子兴还是信心满满，和萧慧雅的一席话之后也没有提起丝毫的警惕，他已经站在巅峰，俯身看去尽是一片苍茫，还有谁可以与他相提并论；宋子兴骄傲了一个晚上，养尊处优的生活是他的内心中滋生了些许目中无人，这是一种通病，在各个贵公子里面蔓延；贸然的露出锋芒会被看成自负，过多的沉默就是一种怯懦，宋子兴看到萧鹰和看自己家的佣人没有区别。

    宋子兴最近一直忙着追求沈若，还没有抽出时间好好思索在盛世皇城当晚发生的事情，至于萧鹰也没有仔细的调查；今天听了霍衍的一席话之后，宋子兴对于萧鹰的真实身份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刘正清应该知道吧，我也不太清楚他之前的事情。”宋子兴说道。“你还有事情吗，有过没有的话我就先走了，今天晚上还有约会呢不能迟到。”

    “佳人有约？”霍衍笑着问道。

    “当然！”

    “你女朋友？”

    “嗯——”宋子兴眼珠在眼眶里转了一圈，“还不是，不过将来会是的。”

    “那就祝你成功。”

    “谢你吉言，等我结婚的时候请你做伴郎。”

    两个人分别之后霍衍没有离开，还是在包厢里看着窗外的景色。视线中宋子兴的车慢慢启动，转过弯驶入下一个路口，慢慢消失在车流之中。

    宋子兴的离去使得霍衍的身心完全放松下来，慵懒的倒在椅子里，迷离的眼神，嘴角还泛有微笑，轻抬手，桌子上的红酒杯捏在手中，头一仰，鲜艳的红色流进嘴巴。

    高脚杯里还剩下半杯，霍衍神志不清的摇晃着手中酒杯，红色的血液随着摇晃起起伏伏，爬上杯子壁又回落下来，去爬另一边。

    在夕阳的映照下，端着杯子的整条手臂烧的通红，仿佛和杯子融为一体。

    “你不是死了吗，怎么又回来了？”霍衍喃喃道。

    苦笑中的霍衍眼前的酒杯也发生了变化，那是一个俊俏秀美的少女，脸上带着甜甜的微笑。

    宋子兴七拐八拐之后，来到了一条行人稀少的街道，路上飘落着几片枯黄的树叶，预示着秋天即将来了，秋天之后便是凛冽的寒冬，现在只不过是刚刚开始而已。

    找到一个停车位后，停下车。

    宋子兴并没有下车。

    空洞的眼睛下是一颗空洞的心。紧促的呼吸声和不停起伏的胸口没能掩盖住他心中的慌乱。宋子兴咬咬牙，从口袋中掏出一片口香糖，颤抖的双手花了好长时间才把口香糖的包装打开。

    打开的一刹那，宋子兴抓住口香糖塞进了嘴里，舌尖上品出的甜意慢慢散发到全身。

    终于，宋子兴舒缓了下来，胸口的起伏变得舒缓。

    “你不该回来的。真的不该，不该。”宋子兴神经质的自言自语，神经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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