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尹一瞧也是瞳孔一缩,转头看向了季石,季石脸上的肌肉抖动了两下,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季明霞。
“这”京兆尹一下犹豫了起来。
“再敢问大人,张姨娘所中何毒?又是何人在什么地方发现的,毒发的时候又有是什么症状,小女一直住在北院,而张姨娘在西院,我与张姨娘素无往来,又无利益争夺,我为何要毒杀她?”季宜令乘胜追击。
众人一听她住在北院,再次沸腾一片,要知道,北院一般都是仆妇下人住的地方,这季家口口声声趁自己对待季宜令多么好,却让她住在下人们住的地方,实在是不合常理,于是看着季石的目光纷纷怀疑起来,觉得这事不是他们看见的那样。
“你俩不是亲眼看见季宜令毒杀张姨娘的吗,还不快从实招来!”京兆尹连忙指着指证季宜令的两个丫鬟道。
两个丫鬟被一大串的问题问的有些发懵,哆哆嗦嗦的向季明霞求助,季明霞暗恼这两个丫头不长脑子,这个时候看着自己干什么,于是嘲讽道:“季宜令,你是想要不认罪吗?”。
认罪?她没做过的事情又凭什么认罪!
“张姨娘的尸体在何处,可否一观?大人就算是想让小女死,我也要死个明白!”。
京兆尹开口本来就想拒绝,但是繆玠却突然发话,看着季宜令道:“尸体再何处,抬上来!”,他只好呐呐的住口,挥手让衙役抬上来。
尸体已抬上来就是一股臭味,不少人都捂着鼻子往后退,但是又好奇得不行,伸长了脖子看着季宜令会有什么举动。
季宜令走上前去,掀开了盖在尸体上的白布,在尸体的肚子上摸了摸,腹部胀大,又撩开衣袖,见皮肤上出现了水泡,大概判断出了张姨娘死了应该有五六天了,于是冷笑一声道:“仵作呢?”。
众人都对尸体这样的东西避之不及,没想到她居然还直接上手去又捏又摸,不由对着季宜令露出了奇怪的目光,季明霞也脸色发白的用手帕捂着鼻子。
仵作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头,季宜令问:“张姨娘死了有几天了?”
“大概五六天!”
这就对了,我是四日前被举报毒害张姨娘的,但是张姨娘明显死了五六日,你们两个贴身侍奉张姨娘,为何她死了这么久才发现?
这俩丫鬟四眼一对,再看看季宜令,瞬间瘫软在地,哆哆嗦嗦道:“你们胡说,明明姨娘就在我们眼前去的,就是四日前!”
季宜令不答,又问道:“老先生可查探得出张姨娘中了什么毒?”
仵作犹豫了一下,但看着四周皆是好奇的目光,季石脸黑如碳,心下不安,挣扎了半天才解开了挂在腰间的医箱道:“张姨娘的尸身我之前检查过,中得是一样名叫断魂草的毒药!这是一种西域引来的毒药,我中原很少见到。”
“你看看可是这样的毒药?”季宜令从腰间拿出了之前准备好的布包,看见这个布包,季明霞瞬间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目光,怎么都没想到,季宜令早给自己准备了退路。
仵作将布包打开,翻了又翻,最终极为肯定道:“是!”
季宜令内心越发的有把握了,目光灼灼的盯着京兆尹道:“小女还有一冤要申!之前小女在狱中时,险些被季明霞送来的吃食毒死,现在我手上拿的就是证据!证人可以就是值守的狱卒胡大!至于毒打我一时,王爷亲眼所见,对吗,王爷?”
繆玠此时已经全然看明白了,不由为季宜令的聪慧所折服,就因为自己的出现,立刻就抓住了机会,为自己的冤屈辩驳,于是含笑点头。
京兆尹一看繆玠点头,头上直冒虚汗,拍着惊堂木愤怒道:“季明霞,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还不快从实招来!”。
季明霞此时已经定住了心神,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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