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扶起尸体,见他背部被压着的地方已经出现了少许的尸斑,转头问衙役道:“你们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众人见她一个柔柔弱弱的姑娘居然对死壮这么惨烈的尸体面不改色,还敢上前查看,心下佩服,也不敢小觑,连忙回答道:“一个时辰不到!”。
她不由皱起了眉头道:“这尸体上都已经出现了尸斑,死者最起码死了有四个时辰了,这尸体当真是在这发现的?”。
说完季宜令开始打量起四周的环境来,这是一个极为狭窄的小巷子,四面堆砌的杂物极多,这样的小巷子一般都是很少有人来的,不由有些理解了。
老仵作有些不满的拉下了脸,自己这个验尸的人都还没说话,她就抢着说了,而且还胡言乱语,成何体统,不由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厌恶的看着季宜令道:“别破坏了尸体,你还是回家绣花去吧!”。
季宜令也知道这老头的心思,同行相轻,这是怕自己落了他的面子抢了他的饭碗,便笑眯眯的转头对他道:“我只是好奇,想跟你学习学习两招,您先来!”。
见她语气工具,老头觉得好受了许多,继续检查尸体,检查了半响后才回复道:“大人,这尸体和之前的死者几乎都没什么区别,同一人所为,被刨开腹部,然后取出肠子将死者活活勒死的!”。
被肠子勒死?简直笑话,季宜令一下就笑了起来,老头翻着白眼不屑道:“你笑什么?”。
季宜令收起了脸上的笑意,正色道:“我是笑你一派胡言,此人根本不是被勒死的,明明另有死因!你这样的和庸医有何区别?庸医害人,你同样也是害人,让死者蒙冤!”。
“一派胡言!一派胡言!”老头气的脸色涨红,胡子一抖一抖的,他是这京城里最好的仵作了,做了几十年,从未有人敢质疑过他的权威,现在一个行外人居然嘲笑自己和那庸医一样。
“借你这手套一用!”季宜令忽然蹲下了身子在他的医箱里翻了起来。
“你干什么!”老头连忙去抢回自己的药箱,像是护犊子一样的护住,但是季宜令已经拿出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了。
她戴上手套,用手拿开了套在死者脖子上的肠子,看那勒痕,面容淡定,但是周围观看的人却不怎么淡定。
“哇”
这样的呕吐声此起彼伏,怎么都想不到一个小小女子居然可以学着这仵作验尸。
“若是用肠子勒死这样一个壮汉,试问他不会反抗吗?”季宜令挑眉问道。
“对啊!张屠夫力气可大了”熟悉死者的人连忙道。
“你看这勒痕,只有脖子前面才有,但是后颈处却没有,你看这肠子又是如何放的?明显是有人先用其他东西勒死了死者,然后再开膛破肚造出了这样的假象!”。
许多人心中都有些害怕看到这样的场景,但是见她说的有理有据,又忍不住鼓气勇气去细看,果然看见肠子在脖子上缠绕的是两圈,而勒痕却只是半圈的样子,不由对她的话信服了几分。
老仵作虽然恨她抢了自己的饭碗,但是眼角也忍不住往她所指的地方去看。
季宜令又拿出刀,把腹部又刨开了一些,检查着胃部,众人再次变了脸色,老头黑了脸道:“你这是对死者的不敬!你”。
现在没有什么仪器能够分析成分什么的,季宜令只能凭着以往的经验判断,见其胃部粘液较多,看来应该中过麻药或者迷药之类的东西,便耐心对他解释道:“作为仵作,你能从他的尸体上找到蛛丝马迹能让他沉冤得雪,就是对他最大的尊者!”
说完她顿了顿,脸色和缓了起来道:“您能看出这是中了什么药物吗?”,老头见她说的气势汹汹,但是还要求自己帮忙,心中不由得意了起来,低头一看,也与她一起讨论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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