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倒是来的挺快,反正是闲来无事,我便去了太后宫中用膳,晚膳回宫便已是临近了亥时,天空黑的利索,合宫上下都掌了明灯。进了院子,流春正在喂着鱼。我抬头一望竟见着亭子一旁多了颗桂花树,那是吉祥的金桂。我笑着朝流春走去:“陛下挖了颗桂花树走,你们倒是仔细种了颗来!”“是陛下命人栽了来的!”正迈着步子的我不由得停下来。什么?陛下?他什么意思?挖了颗桂花树走又让人种了颗来,况且都入了十一月,他什么意思!这时绿芜从房内走出来:“娘娘可算是回来了,先前董公公在来等了好一会儿,先前流春不在倒也不知,说娘娘若是回来请移步宣室殿。”“去那儿做什么?”绿芜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高公公在一旁说道:“陛下既是请娘娘,娘娘便拾掇着前去吧。”我越发不明白这陛下这是什么意思。宣室殿大殿的门紧闭着,门外停着好几辆不知道作什么用处的马车,高公公吼了声“皇后驾到”便见有太监推开门出来迎我进去。缓步迈了进去,陛下正坐在龙椅上看着折子,我轻微福礼:“不知陛下召臣妾前来是有何事?”“就等着你了。”陛下边说边扔下折子起身向我走来。我不知陛下此言何意,却见陛下的脸颊越来越近。陛下直接拉起我的手向殿外走去,不分缘由,我没有问。直到我瞧见我宫里的大多人都站在马车后面整整齐齐,我才知道原来一切都是计划好了的。我转过头看了眼陛下,却被他拉着上了马车。“陛下这是作何?”“带你去个地方!”“哪儿?”“到了你就知道了。”我没有再问他,只是安静坐着,闭目养神。不知不觉竟是睡着了,睁眼竟是躺在陛下怀中,想必是一直近日没有休息好,我连忙坐正了身子,掀开车帘一看竟是出了城。“咱们可是去怀都?”他笑着将剥好的橘子递给我:“咱们去西凉。”“好端端的去西凉作何?”我有些诧异。陛下笑而不语,没有回答,我继续问道:“那朝政怎么办?”他转过头一本正经的看着我:“出来玩,便是再休提其他事情。”不知为何,我的内心反倒有一丝莫名的感动。已是许久未有这种感觉了,我继而掀开帘子看着窗外,心情却是好了不少。按着过了数十日应是出了天朝的地界,见着天将黑了,便找了间客栈等着明日进城。我已是很久没与陛下同屋待在,更别说同床共枕。我平躺在床上,尴尬的不知所措,两人的呼吸声都是额外清晰,我不觉红了脸。他说道:“睡吧”我“哦”了一声,依旧安静的躺着。“你怎么了?”我一侧头却是正对他的眼睛,那的确是一对令人着迷的眸子。我忙转过身子背对着他:“没什么,我累了,睡吧。”却是一夜未眠。临近辰时才见着窗外天色渐凉,陛下却仍打鼾声不停,我小心的没有惊到他,下了床走到梳妆台前,看着自己的脸庞。这是十七岁的女子吗?想必流春她们便歇在隔壁,我却没有唤流春她们进来而是自己简单挽了发髻。他的声音却是把我吓了一跳,他说道:“咱们今儿就要进城了,你怎的还挽这样的头发?”我转过头看向他:“我不知如何梳西凉的发饰。”他下床直向我走来,隔着一层简单的睡衣,他的体型强壮倒使我羞红了脸,我立马转过头,生怕他看见如此娇羞的我。他帮我梳着头发,是何等的温柔,我把玩着桌上的发簪问道:“咱们进城,是以什么样的身份呢?”“商人”他说的漫不经心,我好奇:“那你和朝中大臣如何交代的呢?”“微服私访!”我也真是够笨,怎么连这回事都给记不得了。我钗了些简单的发饰,便称着自己要更衣便忙推了他出去。马车缓缓驶着,虽是才刚过了辰时便可听到街市上热闹非凡的声音,可不像在中原,走到哪儿都要用明黄绸布封锁了街道,一点乐趣都没有。我掀开帘子,看着街市上的人穿着非同中原的衣服,礼仪也是额外的新奇。陛下拍了下我的肩:“忘了和你说,西凉不比中原,颔首将右手放在胸上一寸的位置,微微弯腰便是行礼,语言也自是和中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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