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宫里本觉得是度日如年,却不想正月间一晃就临了末,流春抱着枕头卧在我的床边:“娘娘需不需要奴婢陪您睡啊!”
“咱们流春姑娘是想试着有人陪着睡觉的滋味吗?”我笑着看向她,她的小脸顿时就红透了,她捂着脸:“娘娘竟是胡说。”
“可真是我胡说?”我看着她,眼神是异常的坚定,她却没有理会我,她站起身,有些难为情:“娘娘既是嫌弃,那奴婢就回去了!”
我刚想让她留下却没想到这丫头一下子就从房间里消失了。我摇着头,继续看着手中的书。
醒来后一睁眼便见着陛下的面孔,我有些惊讶,他闭着眼,撑着一只手臂像是在睡觉一般,我轻叫了他一声,没醒,估计是朝政繁忙太累了吧,我下床,动作轻缓,生怕吵醒了他。
替他搭上了一条薄被,并没有吵醒他,我打开窗,看着屋外的干枯的桂花树,金桂,陛下命人栽了来的,我回头看着依旧熟睡着的陛下,心中的滋味五味杂陈。他到底是什么意思?我真是看不懂他。
“娘娘?”
雪思突然出现在我的身旁,我不知她是何时进来的,我轻声问道:“你什么时候进来的?陛下是何时来的?”
雪思这时才将注意力随我的目光转移到我的床上,陛下依旧半撑着手臂睡着还未曾醒来,她也是很惊讶:“陛下怎的会在这儿?还没有上床睡?”
我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我越来越搞不清楚自己到底在干什么,推开门,两列宫女站列整齐,我有些疑惑:“你们这是作何?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流春和雪思走到我的两侧,流春笑着说道:“皇后娘娘移驾太液池。”
“去太液池作何?”我不解的问道,雪思笑着没有说话,我便望向另一旁的流春,谁知她也是板着一张脸什么也不肯说。出了二院,几个太监抬了轿子似乎是已经等候多时,我又看向雪思和流春,她们依旧是刚才那副面孔,我无奈的上了轿子,真是搞不懂她们在整什么幺蛾子。
掀开轿子前的门帘,入目的是合宫嫔妃整齐站立,雪思扶着我下了轿子,随即雪思和流春在我面前跪下,紧接着在场的众人都一起跪下,齐道“皇后娘娘长乐无极”。
“你们这是何意?”我抚着肚子坐在一旁,忙让了众人起身谁知陛下从后面的另一个轿子上下来,这时一干嫔妃一道上前,贤妃身着一身淡雅紫色,如同以往的优雅华贵,她让宫女呈上了一个锦盒,微微启口,久违的声音,她说道:“这是‘赤色珊瑚’,生长在海底岩石或是峭壁上,这‘赤色珊瑚’当属白色最为稀有,臣妾托了家中遣人送来,特地献给娘娘安胎之用。”
一旁的宫女打开那锦盒,确实是上好的珊瑚,虽是白色却有透明的质感,我笑着说道:“既然是这般珍贵之物,自然还是姐姐留着为好吧,妹妹那用得了这物件儿,可真是奢侈。”
“娘娘身为中宫,臣妾们自当以娘娘为尊,这等俗物又算得了什么呢?娘娘且收下吧。”
我轻笑一声,这等俗物,什么意思?是说我这个皇后本身就是俗物么?如若不是,难不成还是我多疑多思?
我转过头看向一旁的陛下,他也是望着我,没有任何表情,我不知道今日是什么日子,竟会是这般模样。
接着沈昭仪上前行礼说道:“这是一颗猫眼石,能够随着光线的强弱而变化,当初臣妾出嫁时母亲曾装进臣妾嫁妆中说这是能保佑人的物件,臣妾想着娘娘怀着身孕,自当是这合宫中最应该求得保佑的贵人!”
她掏出一个小盒子,打开,宛如一颗绿宝石的珠子冒着金光,我更是不理解了,好端端的都送我这么贵重的东西作何?难道紧紧是因为我坏了身孕,那不是我回宫的时候就早知道了吗?为何现在才来给我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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