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你会吗?”
“娘娘说笑了,对于陛下而言,臣妾已没了利用价值,若加害娘娘只会逼得娘家死无葬身之地,臣妾还未愚钝致此。”她冷着声音说道,复又拿起了书,我瞧了眼她手中拿着的书:“你还有闲情逸致读?”
她又放下手中的书看向我:“娘娘可曾读过?”
“本宫最不爱的便是瞅着这密密麻麻的小子,只是曾听娘家三哥谈论过,略微知道点罢了。”我说着,她将那书扣到一旁的桌子上:“臣妾刚好读到一句觉得说的极是。”
我没有说话,她接着说道:“人之性恶,其善着伪也。”
似乎是见着我依旧没有说话,她便开口说着:“臣妾读到这句也是感受颇多,想来在这深宫之中便是深有体会。”
“本是战国末年荀况所著,昭仪借他时言论比当下人心,可否略显不妥?”我说着。
她微笑言道:“妥不妥,也是由人来评定,娘娘觉得可对?”
“君子之言,涉然而精,俛然而类,差差然而齐。”
“娘娘前来可有何事?”她看向我,我轻微摇了摇头,我轻笑说道:“如若无事,昭仪便不欢迎本宫了?”
她也是轻笑了一声:“这合宫之中,有哪儿是娘娘不能去的!”
“别称病了,出来帮本宫一把,如何?”我一本正经的说道,她冷着脸,语气萧森:“臣妾何德何能,又如何能帮衬上娘娘什么忙。”
我依旧是坚定的看着她:“出来帮本宫吧,为了李国公,也是为了你自己。”
“娘娘为何觉得臣妾能帮上娘娘的忙?”
“帮不帮的上忙,本宫心里清楚。”
她没有说话,似乎是在思考着但却又显得漫不经心,我说着,语气之中带了份恳求:“你的睿智与胆识,不甘心在这深宫中做一位与世隔绝的妇人。”
她沉默着,雪思便扶着我出了和凤殿,雪思轻声问道:“李昭仪可愿帮咱们?宇文昭仪不是一直在巴结娘娘吗?”
“我也曾以为宇文昭仪会跟随我却不想是个见风使舵的墙头草,李昭仪比她强太多,十个宇文昭仪也比不上有一个李昭仪这样字字诛心的帮手。”
李昭仪确实能帮上我的忙,她的聪明才智和冷静沉着,足以作为我的首席军师。
按算着到了亥时,听闻了陛下在合欢殿歇息我便准备去见我的父亲国相大人。我换了身浅淡的服饰,命人备了轿辇便前去玄武门的偏门。
我有多久未见着父亲了?我竟是连一点点的想念也没有,我轻笑着,我这算不算是不孝呢?
偏门的确如二姐所说被打发走了侍卫,雪思轻声问着我是否还好,我微微点头,我要见着父亲,不知他有何事这么急忙的找我。
偏门微掩着,临近子时,黑衣人穿戴着斗笠出现在宫门口,掀开,是周姨娘。我好奇的问着:“周姨娘为何来了?”
她没有多说什么,而是将一封信和一个令牌交给我,然后便消失不见,我有些莫名,雪思也是不明所以,她轻声问道:“刚才可不是周姨娘?淑太妃不是说是国相大人要见娘娘么?”
我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关了宫门,算着换班的侍卫也该过来了,我便急忙我宫里抬轿的太监加快了脚步回宫,现在这个模样真是太扎眼了。
关了我里屋的门窗,将信封打开,字迹潦草却是父亲的笔迹:令牌乃西凉将军兵符,如尔所见,姨娘周氏本为尔母亲西凉公主之陪嫁丫鬟,后认他人为父嫁我为妾,保护江南老宅众人的安危,如今江南老宅废弃,若有何事为父会让周姨娘传话于尔,望安心养胎。
我看的稀里糊涂,越发的不明白父亲无缘无故说这番话作何,但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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