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躺在床上,流春愤懑不平的说着:“许是她一介宫外女子,竟敢有这胆子同皇后娘娘如此说话,也是娘娘好脾气。”
绿芜正理着针线,抬头,微微问道:“可是玉栗郡主?”
“你可是不知道,前年末路过宾城时她有多轻狂,仗着自己郡主的身份趾高气扬,得知娘娘身份后又懦弱的不敢言语,只等着现下了把老太妃带进宫来给她撑腰。”流春大大咧咧的数落着,绿芜轻笑一声:“玉栗郡主从小自宫中长大,乃青王长女玉成郡王胞妹,目中无人也算不了什么,可不像是养在世家的女子从小被礼仪约束。”
我看向绿芜:“你自是从小在宫中,可是也受过她的气?”
“当年奴婢只是个三等宫女,连宫门都出不去,怎的能见着宫外的主子,只是听着别人说着罢了。”绿芜说着,我轻声问道:“无事闲来你这是在作何?”
她浅淡一笑:“想着小皇子即将出世,便想着做了几件小衣来。”她正说着还一边比划着:“瞧着一匹,完全能做上四件呢。”
“请了绣娘做不就好了,还费得你这般心思。”我打趣着,她说道:“自己能做的也是难得去让了别人做,况且穿在咱们嫡长子身上可是马虎不得。”
我咧嘴一笑,别无他言。
天还未亮我便下床梳妆,心心念念想快些见到母亲和周姨娘。
流春掀开帘子捧着一柄白玉观音,我好奇的问着:“你捧着这玩意儿作何?”
她浅浅一笑:“今日娘娘家人拜见,奴婢也正想着把这东西给摆出来。”
“现下是什么时辰了?”
“卯时三刻。”
用了早膳因觉得还早,我便坐在沉香亭中看着书,不时便有宫女来报,说是我的家人已在门口候着。
我急忙起身,却也不敢逾了规矩,只好回了大殿的主位上等待。
可是进殿的并不是母亲或是周姨娘,而是从前的三嫂,如今的义姐,裕王的外侄女儿,黎太保家的内侄女儿,黎雪。
她身着平常,神色也是没有我初见她时的自然,她下跪行礼,规矩完全。我虽是不解为何是她前来,却还是礼貌相对微笑以礼。
她启口说着:“国相夫人操持家务繁忙,本想着进宫探望娘娘却是苦着害了病气怕传染给娘娘,周姨娘忙着处理刘姨娘的丧期,悲伤过度也是不宜参见娘娘,遂遣了奴家进宫陪伴娘娘生产。”她福礼随后坐到一旁,解释的仔细倒是让他人找不到漏洞可寻。
我疑问着:“母亲患病可是好些了?刘姨娘怎的就过世了?”
其实我也是心知肚明,这些事情怎可能发生,若真发生怎又刚好碰上了进宫陪我的日子,定是她们有所计划,我只是不解为何会派了黎雪前来,虽说是三哥的妻子,三哥过世她便是被收为义女,可终还不是一寡妇,黎太保也只是因她跟国相有关系才敬礼相待。
她没有回话,我缓缓说道:“你们且下去,本宫许久未见着娘家人了,想单独聊聊。”
虽说我对自己宫中的人还是比较的放心,却对于那些个不亲近的宫女还是有所顾虑。
黎姐姐扶着我进了里屋,坐下,我轻声问道:“可是父亲专门安排了你入宫?”
“娘娘睿智,终瞒不过娘娘。”
她虽是笑着我却丝毫感受不到温度,她冷着语气:“我在府中也并未是闲着,几经打听着消息,才知三哥突发顽疾之事并非独孤山庄所为。”
她一言引起我的注意,我问道,神情不觉得紧张了起来:“何来之说?”
“三哥之死,是宇文将军下的命令,下毒之人乃是国相府的侄小姐张秀。”
我回想起,似乎是也只见过秀表妹一面,还是在三年前回江南老宅的时候,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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