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悻悻的不再说了,忽一眼却瞥见颜昕在一旁脸色惨白,摇摇欲坠,忙问道:“三姐姐,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三姐姐……”
颜昕“啊”的一声回过神来,忙强笑道:“我没事儿,就是听得夷光妹妹出了事,心里很为她着急与担心罢了。”心里却已是悔得肠子都要青了,她哪里会想到舞阳县主竟跋扈没脑子到那个地步,竟敢青天白日的推许二下崖呢?她以为她至多也就捉弄奚落许二一顿而已,谁知道……要是让祖母知道,是自己煽动的舞阳
县主,一定饶不了她。
还有许二,方才她的丫鬟是没有把她一并牵连出来,可许二那句‘你不是颜六小姐的丫鬟,而是颜三小姐的丫鬟吧’,分明就是认出了自己的丫鬟,那事后总会传到祖母耳朵里的,她要怎么办,要怎么办啊?
颜曦听得颜昕说自己没事,因为满心都在为许夷光担心,也就没有多想,亦不再与颜昕多说,而是把注意力都转回了正与新安王妃说话的镇国公老夫人身上。正好就听得镇国公老夫人淡声道:“王妃娘娘说县主天真烂漫,万事不过脑子,事情一定有误会,可在场这么多人都是听见了方才县主和夷光丫头的丫头的话的,有没有误会,根本就是一清二楚,还请王妃
娘娘这便给我,也给许夫人一个交代吧!”顿了顿,不待新安王妃说话,又道:“人命关天,我先把丑话说在前头,若夷光丫头吉人天相便罢了,舞阳县主还能死罪可免活罪难饶,否则,就休怪我老婆子不客气,倾我们颜家全部力量,也要让县主以
命偿命,为我那可怜的孙女儿讨回公道了!”
这话说得委实不客气,竟大有与新安王府撕破脸也在所不惜的架势。新安王妃的脸色就越发的青白交加了,好一会儿方沉声道:“老夫人心痛孙女儿的心情我理解,可您也不能只听许二姑娘的丫鬟一面之词,她是许二姑娘的丫鬟,自然向着自家的主子,当时傅将军又隔得远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只怕他也不知道,您好歹也得问问我家二丫头与几个丫鬟,听听她们又是怎么说的后,再做定夺也不迟。”
说完看向新安王府的二小姐与几个丫鬟,厉声道:“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们还不一五一十的都细细学来?记住,一个字都不许乱说错说,否则,休怪我不客气!”这话简直就是赤果果的威胁了,在场众人谁听不出来,想着新安王府的二小姐及其生母都得在新安王妃的手下讨生活,几个丫鬟更是主子让死就得死,主子让生才能生,自然越发不敢逆着新安王妃的意思
来,会说什么,可想知道,都是又不齿新安王妃的行径,又隐隐有些兴奋与期待接下来事情会怎么发展。
新安王府的二小姐与几个丫鬟听了新安王妃的话,都瑟缩了肩膀,并没有立时开口。大太太却先冷笑起来:“王妃娘娘这样问话,当然得到的一定会是您想要的答案,可您能让贵府的二小姐与几个丫鬟按您想的来回话,也能让在场这么多人,都按您想的来想整件事吗?王妃娘娘可能是忘记
一句话,公道自在人心了!”
都已经闹到出人命的地步了,许家是整个不与新安王府交恶,也得交恶了,那大太太自然不用再与新安王妃客气,否则别人只会说他们许家畏惧权贵,胆小怕事,那就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了。新安王妃被大太太噎得一滞,冷笑一声,正要说话,一旁舞阳县主忽然叫了起来:“母妃,我刚才说错了,我没有推许二,虽然她出言不逊先惹了我,我也没想推她,是她自己不小心滑了一跤,掉到了山崖
下,我要拉她却来不及,傅将军可能正好看见了这一幕,产生了误会,可我的确没推她,不信母妃可以问二妹妹和红罗绿罗她们几个,母妃,您可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看吧,我就知道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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