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两日,许夷光开始有害喜的症状了。
不但早起时吐得天昏地暗,白日里也是无数次的莫名犯恶心,人也跟着昏昏沉沉的,更兼天气越发的一日热似一日,就更是浑身乏力,懒洋洋的做什么都提不起精神了。
但她仍坚持每日都去九芝堂看看,至少也要待上两三个时辰,以免下边儿的人没有主心骨,渐渐乱了阵脚。
弄得傅御是又气又心痛,却知道是劝不住她就在家里静养着的,只得悄悄儿打发了人,往保定接春分去了。许夷光也知道他是心痛自己,笑着宽慰他:“我只是去九芝堂看看,又不给人看诊,更不动手术,自然也就不会耗费精神了。就像你说的,万一我因精神不济给人诊治错了,或是开错了药,甚至动手术时,把什么东西给忘在了肚子里就缝上了,后果不堪设想,我得对我的病人们负责是不是?反倒是日日待在家里,我总是想着待会儿指不定又要吐了,又没有什么打发时间的事做,才真是度日如年呢。我
向你保证,我自己觉得承受不住了时,绝对不会再出门,你就放心吧,啊?”
话说到这个地步,傅御还能说什么?他早知道许夷光与家里的女眷们都不一样,日日待在内院那一亩二分地里,也能安闲度日,她是惯于在高空飞翔的鹰,与家养的鸟儿们如何能相提并论?她也与家里的女眷们说不到一块儿去,让她日
日待在家里无所事事,倒是的确难为她了!
只得松了口:“那你每日只能在医馆待一个时辰,身边也要多带些人服侍,不然你但有不舒服,我只惟你跟前儿服侍的人是问。”
许夷光忙乖乖儿的应了,又讨好的接连亲了傅御几口,才让他的脸色好看了几分。接下来的日子,许夷光便每日巳初出门,到九芝堂后各处看一圈,简要听各人汇报一下工作进展,再于午初回侯府去,用过午膳后,便睡个午觉,起来后与胡妈妈大寒等人说说话儿,看看她们给她腹
中孩子准备的小衣裳小鞋袜什么的,傅御也差不多该回来了。
作息十分的规律,精神也稍稍好了些。
傅御方安心了几分。
这日许夷光去到九芝堂,颜二夫人已等候她有一会儿了。待彼此在后堂坐定后,颜二夫人直接笑着说了她的请求,“毛大夫今儿给我们昕儿检查过身体后,说她可以回家休养了。可我想着,此番她吃了大苦头,之前又亏空了身体,怕回家后,我们护理照顾不当,反倒不利于她的恢复,所以就想着,能不能让她再在九芝堂待上几日再回家,毕竟医馆的大夫和护理们都术业有专攻,不像丫头婆子们,于这事儿上都一窍不通,如此我们也能更安心,还请县主通融
一二。”
顿了顿,不待许夷光说话,又道:“我知道九芝堂的病房有限,谁什么时候能回家,也都得听大夫的,可我昨儿打听了一下,这几日病房并不紧张,至于诊金,我们也可以加倍的,不知县主怎么说?”许夷光闻言,在心里默默算了算颜昕动手术至今的时间,道:“二夫人,三小姐今儿已是住到第九日了,正常来说,六七日便能回家,她已是多住了两日,身体应当恢复到绝对可以回家休养的地步了,不然我们的大夫也不敢说让她回家的话。而且孩子们都不在三小姐身边,她怕是也不能安心,再一点,孩子们虽不必三小姐亲自哺乳,到底也该让孩子们吃几次亲娘的奶,既让母女间更亲密,也更有利于
三小姐的恢复这样吧,我这便亲自再瞧瞧三小姐去,到底还要不要住两日,等我检查过了,我们又再说。”
颜二夫人想了想,觉得许夷光的话也有道理,只得点头笑道:“那就有劳县主了。”
于是二人一道去了颜昕的病房。颜昕正百无聊赖的靠着床头发呆,一见许夷光与颜二夫人进来,忙道:“县主,我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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