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妈妈与丁香方堪堪回过了神来。
范妈妈立时冲上前狠狠给了松香一记耳光,怒斥道:“贱婢,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妄图谋害四夫人和她腹中的小少爷,你就等着死无葬身之地吧!”
松香满脸的痛苦之色,哑声嚷嚷道:“死无葬身之地又如何,我不好过了,她也休想好过,我便变成了厉鬼,也绝不会放过她,绝不会让她再有好日子过!”又说丁香:“你也是个没刚性的,这样活着与死了又有什么分别,反正你这次纵能侥幸保住命,也休想再有好日子过了,倒不如直接与她来个同归于尽,大家都别想好过呢,你不是常说,你的父母亲人
早不在了,留你一个人孤零零的活在这世上,没什么意思吗?我也是一样,父母亲人是此生都团聚不了了,那还活着做什么,还不如死了,一了百了的干净!”
说得丁香一阵迟疑与挣扎。
蝼蚁尚且贪生,何况她还是个活生生的人,她也还这么年轻,后边儿还有整整几十年好活呢!
范妈妈见丁香事到临头竟想退缩了,恨得直咬牙。
余光又看见胡妈妈等人远远的赶了过来,想是终于听见了外面的动静,赶了出来一探究竟。
侯府的丫头婆子们她可以软硬兼施,诱哄的诱哄,收买的收买,威逼的威逼,四夫人的陪嫁们,她可奈何不了,其他人怕也是不敢真狠拦她们,能拦到现在,已经是极不容易了。
因忙恨声骂起松香来:“贱婢,你还敢胡说八道,就等着你自己死无葬身之地不算,连你的家人纵死了,也休想逃过再被挖出来鞭尸,让他们跟着你一块儿死无葬身之地的下场吧!”
骂的是松香,话却是说给丁香听的,丁香心里岂能不明白?
眼睛一闭一睁之间,已经下定了决心,嘴里嚷嚷着:“好,我今儿就豁出去了,与你同归于尽,大家都别想好过!”猛地也狠狠向许夷光撞去。
范妈妈见状,一副唬得不轻的样子,跳起来便要阻拦她,“你这个贱婢,你又想做什么,真是一个个的都狗胆包天,不要命了是不是?”借着阻拦丁香的动作,整个人却脚下一滑,直直往地上扑去,还“不慎”扑倒了大寒,手脚也几次三番“无意”将大寒给缠得死死的,让她压根儿没法起身保护许夷光去,简直快要气疯了,“范妈妈你是故
意的吧?你安的什么心,你果然与她们是一伙儿的,我打死你个老刁婆!”
丁香没有大寒的阻拦,眼见许夷光就在自己面前了,只当自己这次必定能一击即中了,心下不由一阵庆幸,自己虽死定了,好歹家人们的性命能保住了
可惜念头才刚闪过,腹部已是一阵剧痛,浑身也麻木得没了任何知觉,脑子亦因此有瞬间的灵魂出窍,等到她终于恢复了几分意识后,就发现自己已被人反剪着双手制住了,再也动弹不得。
却是胡妈妈带着清明秋分和小芍赶到了,见此情形,该明白的多少都明白过来了,都是又怒又怕,一窝蜂便拥上前,将丁香给制住了。
胡妈妈这才急忙上前扶住许夷光,急声问起来:“夫人,您没事儿吧?”
真是吓死她了,回头她绝不会让那些个与她们胡搅蛮缠的婆子们好过!许夷光倒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将衣袖下手里握着的长簪缓缓的插回发间后,方道:“我没事儿,妈妈别担心,把人都捆了,嘴巴也堵了,别让她们有自尽的机会。清明小芍,你们去把清风堂的大门给我守好了,一个人不许放出去,也不许外边儿的人靠近窥探,否则我绝不轻饶。哼,我倒要看看,谁有那个胆子敢去通风报信,那我立时视其为谋害我们母子的同罪,一个个的怕是都以为松香丁香只是
想邀宠,压根儿没想过,她们醉翁之意不在酒,真正想做的从来都是谋害我们母子吧?既敢贪心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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