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李老太太果然带着儿媳孙媳们都来了伯府,大家又说又笑,又吃又喝又乐的,加上孩子们的欢笑声,伯府热闹得过年一般。身为过来人,自李老太太以下,众人还都给许夷光传授了不少育儿之道,也给她讲了不少孕中后期会遇到的不适与尴尬,还有缓解的办法,许夷光虽是大夫,见过的孕妇多了去了,自己做孕妇却到底
是第一次,因而听得很是认真,也受益颇多。
如此热闹到晚间,傅御来看她了。
见她气色大好,精神焕发,整个人都处于一种虽看不见,却让他能无形感觉到的放松状态中,又是放心又是锥心。
放心的是照这样看来,要不了几日,她身体便能大好了锥心的则是,他不能让她在他的家中,与在娘家一样的轻松自如,实在是无能至极!面上却丝毫不敢表露出来,笑着给李老太太李氏等人行过礼,又陪着说了一会儿话后,适逢李大老爷李二老爷散了馆过来接老母亲与妻小们回家去,傅御少不得又给两位舅舅见了礼,方引着他们去了
书房说话儿。李大老爷李二老爷都是聪明人,何况昨日李老太太接到消息,李氏请他们今日都到伯府一聚后,曾皱眉感叹过:“这不年不节的,熠之忽然便送了敏敏回娘家小住,必定是出了什么事,不然就是他娘为
难敏敏了,他夹在当中为难,所以才送了敏敏回娘家暂避,敏敏如今可怀着身孕呢,便真有不妥的地方,他那个娘就不能稍稍宽容一些吗?何况敏敏可自来都是个妥帖的孩子,能惹着她什么?”
还让李大老爷李二老爷回头见了傅御,适当敲打他一番,也免得他们侯府以为永安伯府人丁单薄,汪思邈如今又不在京中,便可以随意欺压许夷光了。
这会儿又见傅御一直都有些心虚气短的样子,兄弟二人都是饱经事故,阅人无数的,纵傅御自认掩饰得极好,又如何瞒得过他们的双眼?
心里就越发明白,看来许夷光在侯府是真受什么委屈了。李大老爷遂拍着傅御的肩膀笑道:“熠之啊,敏敏嫁给你也有一年多了,如今你们更是说话间,就要为人父母了,这时间过得可真是快。不过敏敏虽马上就要当娘的,年纪却摆在那里,才得二八年华,多少人家的女儿这个年纪,还没出嫁,一般都要等到十八岁后,才舍得女儿出门子呢,所以凡事你都看在她年纪小的份儿,多包容她一点啊,亲家太夫人也是,若她真有什么不妥的地方,还请亲家太夫人
念她年少无知,千万别与她一般见识。”李二老爷笑着接道:“是啊,敏敏虽自来沉稳妥帖,到底年纪还小,又打小儿过得苦,如今好容易苦尽甘来了,我们做长辈的,都不忍心见她再受丝毫的委屈了,想来熠之你也是一样的心吧?所以若她
真有不妥的地方,你慢慢儿的与她说,她一定会改的,也慢慢儿的与亲家太夫人说,这婆媳关系的关键,可自来都在咱们男人身上,只要咱们男人做得好了,婆媳之间是想不亲亲热热的都难,是吧大哥?”李大老爷笑道:“可不是吗,咱们男人就得当着婆婆的面儿说儿媳的好,当着儿媳的面说婆婆的好,万不能火上浇油,我们两兄弟两个可是几十年的过来人了,这些金玉良言,不是自家人,我们才不会
告诉他呢!好了,不说这些了,忙了一整日,肚子早饿了,怎么这酒菜还不来呢,来人”
便有婆子应声进来,屈膝赔笑道:“酒菜马上就到了,还请两位舅老爷和大姑爷稍等。”
果然片刻之后,酒菜便来了,李大老爷李二老爷遂拉着傅御坐下,甥舅三人一道吃喝起来。
席间兄弟两个也再未敲打过傅御,都是聪明人,当然知道见好就收的道理,何况响鼓不用重锤,他们也信得过傅御的人品和许夷光的能力。
如今小夫妻两个既什么都不肯告诉亲长们,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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