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她不是自己要气死过去,而是就算要死,也要在死前,先把她给弄死了,出了心里那口一直堵着的恶气,才不至于死不瞑目吧?
许夷光想着,又是一个讽笑。
智者遇事都是先在自己身上找原因,愚者则相反,但凡有错,都是别人的错,她自己是断断不会错的。
也不想想,不论是傅烨还是五皇子,他们要喜欢谁,要打谁的主意,是别人能控制得住的吗?管好了他们,让他们能自律自制,才能从根子上解决问题。
而不是只要有两个男人争一个女人,势必就是女人的错,是女人太狐媚子了,勾引了他们,就算她真是狐媚子,她狐媚子她的,与他们何干!
只是这样一来,她和傅御以后的路,怕是得更难走了。就算将来五皇子终于坐上了那个位子,可以彻底的肆无忌惮时,她已是人老珠黄,早引不起五皇子的兴趣了,靖南侯太夫人与贤妃也势必不会放过她,女人小心眼儿起来,可比男人可怕多了,女人也
比男人更记仇!
可凭什么她们把错都算到她头上,一再的算计她,加害她?
凭什么五皇子那样没有底线,没有廉耻的人,竟有极大的可能成为这天下的主宰,根本没人能掣肘他,惩罚他?他要是真坐上了那个位子,可不仅仅是她和傅御的灾难,更是天下万民的灾难了!
彼时靖南侯太夫人坐在自己的马车里,也正气得浑身直发抖,倒是应了许夷光的揣测。
不行,明儿再不能让贱人去给五皇子妃治病了,哪怕五皇子妃离了她的治疗,明儿就会一命呜呼了,也绝不能让贱人再踏入五皇子府一步!
宫里丽婕妤那边儿,也用不着与她锱铢必较的谈判了,她最好能把贱人给折辱死了,那才真是遂了她的意呢,什么娘娘的面子,五殿下的面子,还有他们靖南侯府的面子,通通都不重要了!
一直到马车进了靖南侯府所在的巷子,靖南侯太夫人才堪堪压下了满心的怒火,低声吩咐跟车的婆子:“待会儿下了车,你便让人寻侯爷去,就说我有急事立等着见侯爷。”
婆子忙低声应了“是”,靖南侯太夫人方长长的吐了一口气。
在二门下了车后,许夷光便上前要送靖南侯太夫人回清心堂,“今儿时间倒是比往常早些,我先送母亲回去吧。”
靖南侯太夫人摆手笑道:“还是别了,你先回去看燿哥儿燃哥儿吧,自己家里,我难道还找不到路不成,何况这么多人跟着服侍呢。”
许夷光本来也不是真要送靖南侯太夫人,闻言便也不客气了,笑着应了“是”,屈膝一礼,待靖南侯太夫人走后,便也带着大寒回了清风堂去。
却是刚换好衣裳,傅御便回来了。
许夷光忙又服侍了他一回,再双双去看了孩子们,才对坐下用起午膳来。自家夫妻,也不必讲究什么“食不言,寝不语”了,傅御边吃饭,便问起五皇子妃的病情来,“也治了这么些时日了,应当已经好转不少了吧?那什么时候可以不必再日日过去呢,这日日过去的,你
也累,母亲也累,也不知母亲怎么想的,日日都跟着过去,再是君臣有别,她也是长辈,难道将来殿下与五皇子妃还敢对她不敬不成?”
许夷光闻言,心下暗哂,她如今可知道靖南侯太夫人怎么想的了,说来那么大一把年纪的人了,还要为不肖子孙这般的操心,也真是不容易,可“上梁不正下梁歪”,她又怪得了谁呢!
嘴上已道:“五皇子妃虽已在好转了,还是得继续施针才成,怕至少还得半个月,才能改为只以汤药慢慢调养,可惜太医们都不方便,不然倒也不是非我不可。”
傅御想了想,道:“半个月就半个月吧,熬一熬也就过了,也就是她是外甥媳妇,我才肯让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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