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许夷光迎上许宓的怒目,勾唇继续道:“你姨娘既选择了自甘堕落给人作妾这条路,那后边儿一应好的坏的,都该自己承受才是,只想享受富贵荣华,甚至还想谋夺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却不想受路不好走时,脚上打了血泡那钻心的痛,你以为你姨娘是谁,你又是谁?我方才之所以与你说了那么多,不过是想着罪魁祸首不是你,也不是你姨娘,甚至从某种程度上说,你和你姨娘同样也是受害者,落得如
今的下场,也不全然都是咎由自取,不全然都是你们的错,才多说了几句而已,可如今看来,你显然不需要。”“既然你不需要,那就当我没说过,你要想怎么打击报复,都只管放马过来便是,看我怕不怕,看你又能在我手底下走几个回合。哼,当初我能连许家都给扳倒,也没放过许老太太和许明孝,如今自然
也能打倒你一个以色侍人之辈,更不会对你心慈手软,大家就接下来见真章吧,告辞!”
许夷光说完,站起来便要走。
果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自己也是脑子被门压了,才会忽然想起要与许宓多说几句,以后可再不能做这样的蠢事儿了!
许宓本就被许夷光的话给气了个半死,偏还找不到机会打断她,且多少有几分心虚,当初的确是她们人心不足蛇吞象,乱了嫡庶尊卑在先,可人的心本来就是偏的,又怎么能怪她们?
这会儿见许夷光终于说完了,却起身就要走,仍是半点不将自己放在眼里,许宓不由更气了,她让她走了吗,这里可是皇宫,她当是她家的菜园子,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吗?
她又以为她是谁?
因想也不想便尖声喝道:“站住!本宫让你走了吗?你当这是什么地方,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许夷光嘲讽的睨向她:“那贵嫔娘娘还有何指教?我还要去给皇后娘娘请安,实在没多余的时间与贵嫔娘娘多说了,还请贵嫔娘娘长话短说。”
若不是皇上被迷了心窍,实在宠爱她,就她这个心性脾气,和与心性脾气远远不相符的心智,在后宫里怕是早已死不知道多少次,指不定都等不到她动手了吧?许宓双眼气得赤红,咬牙道:“贱人,你就知道狗仗人势,以前是,如今依然是,不但狗仗人势,还狼心狗肺,连自己的亲生父亲都不放过,你就不怕遭报应吗?可惜老天爷不开眼,至今没降下报应来
给你,不过没关系,天不报我来报,我哪怕粉身碎骨,也绝不会让你好过,上天入地,都定要让你血债血偿!”
“到底谁在狗仗人势,你心里应该更清楚才是。”许夷光扯唇一笑,“毕竟我能有今日,全凭的是自己的努力与本事,你呢,凭的是什么,床上的十八般手段吗?”声音压得越发的低,“可惜你就算床上手段再多,脑子空空也是无用,也不想想,你凭什么报复我,凭你的贵嫔位份吗?你还没我品秩高呢,何况除了位份,你还有什么?人权势财?你什么东西都没有,哦不对,好歹你还有个御马监的孙奎可以一用,可你以为就凭一个孙奎,再凭皇上宠着你,你就能打倒我了?再不然,你以为贤妃要用你,我就得听你摆布了?别说贤妃了,就是天皇老子来了,我不愿
意做的事,也谁都休想勉强我,所以你只管上蹿下跳便是,看到底能不能伤到我的筋动到我的骨!”
许宓听许夷光提到孙奎,眼里有慌张之色一闪而过,这么快贱人就查到她与孙奎有往来了,假以时日,不是连她与孙奎早年也能顺藤摸瓜,查个一清二楚了?不行,她决不能让那样的事情发生,这世上哪个男人能容忍自己的女人让人看光摸光的,哪怕那是个太监也不能容忍,何况那还不是寻常男人,而是皇上而且贱人说得对,她除了皇上的宠爱,什么
都没有,拿什么来打倒她呢?她敢这般的张狂,必然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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