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御出发回京之前,是一心要把丁卯辛寅都给留下,供许夷光使唤,也备不时之需的,万一他进京后身陷囹圄了,有他们两个护着,许夷光母子三个总能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暂时安顿。
许夷光却是说什么也不肯留下他们,“你回京后才真正是处处都要用人,我在这里有曦姐姐护着,你有什么可不放心的?且把他们都带走吧。”他若身陷囹圄了,她也绝不可能自顾离开的。
架不住傅御坚持,最后只好各退一步,许夷光留下丁卯使唤,傅御则带了辛寅回京。
饶是如此,夫妻两个心里依然都是百般的舍不得与不放心,临分别前一夜都不曾合眼。
却又不得不分开,许夷光还罢了,傅御心里却是免不得又添了几分悲哀,自己总是念及着往日的旧情,只盼到头来,他的念旧,不会成为一个大笑话儿吧!傅御离开后,颜曦知道许夷光心绪定然不佳,整好定北侯夫人和梁大奶奶都不在,总兵府后宅她当家,于是今日唤了布庄的人给许夷光母子量体做衣裳,明日唤了银楼的人上门给许夷光打首饰,后日
则在园子里设了小宴,请了许夷光和妯娌小姑子们赏莲总之不让许夷光闲下来,以免胡思乱想,日子倒也不难打发。
再说傅御随了定北侯一家进京,还在路上,已能陆陆续续看到各地官员打发人送进门朝贺太子册封的贺礼了。
等进了京城的地界,及至进了京城,更是热闹到了不堪,人人都在议论着即将到来的盛典,颇有一种举国欢庆的意味。
傅御在阜成门内与定北侯一家作了别后,却没有先去靖南侯府,而是径自回了永安伯府。
整好崧哥儿这两日种痘,汪思邈放心不下,也在家,听得傅御回来了,他与李氏对视一眼,都是惊喜之余,又禁不住担忧。
汪思邈因与李氏道:“你守着儿子,我出去迎一迎他们啊,反正都是自家人,他们定不会与你见外的。”
李氏点点头:“那你快去。”待汪思邈去后,又吩咐起吴妈妈准备热水和饭菜来。
汪思邈一路迎到二门外,却见迎面只傅御一个人走来,忙三步并做两步上前,问道:“熠之,怎么就你一个人,敏敏和燿哥儿燃哥儿呢,他们没回来吗?那他们母子现在人在哪里?”傅御抱拳给汪思邈行了礼,方道:“敏敏和孩子们留在大同颜家四姑奶奶那里了,我们回来顺道去探望颜家四姑奶奶,谁知道两个孩子可能是累了,也可能是天气热了,都有些小小的不适,我和敏敏放
心不下,就商量着我先回来了。”汪思邈一听便知道有文章,也不再多说,翁婿两个一道回了正院,待立夏上了茶来,再把屋里服侍的人都给带了下去后,汪思邈方正色道:“熠之,如今太子已经册封了,形势对你可是大大的不利啊,
毕竟之前你们家太夫人就敢一再的谋害你了,如今只会越发变本加厉的,你打算怎么办?”
李氏也是一脸的忧心忡忡,低叹道:“谁知道偏就这么巧呢,要是太子晚个一年半载的再册封,好歹你已经谋好了外放,指不定去到当地后,都已站稳了脚跟也未可知,如今却是”
打一知道五皇子册封了太子,汪思邈与李氏便笑不出来了。靖南侯太夫人最大的倚仗,便是靖南侯与宫里贤妃娘娘,女儿又更贴心些,老母亲苦了一辈子的心结,她没有能力完全彻底的帮其结了便罢了,既有了那个能力,还是举手之劳,她岂有不遂了老母亲
所愿的?
相较之下,那点子血脉骨肉之情和这些年下来的姐弟情分,又算得了什么呢,何况她还一开始,就未必真拿傅御当过亲生弟弟待,那就更没什么可犹豫的了!
而傅御不好了,身为他的妻儿,敏敏与两个孩子,还能好吗?
汪思邈与李氏因此已经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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