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御出了靖南侯府的大门,便长长的吐了一口气。
曾经让他无比亲切与温暖的地方,如今却只让他觉得压抑,觉得喘不过气来以后能不再来,还是别再来了吧!
辛寅见他出来,忙牵了马迎上前,低声问道:“爷,事情办好了吗?”
傅御沉声应了一句:“侯爷答应三日内给我消息,回吧。”一面翻身上马。
辛寅待他坐定,自己也翻身上了马,主仆二人一道回了永安伯府去。
汪思邈与李氏一直等着傅御,好容易等到傅御回来了,忙都问道:“怎么样,与靖南侯谈得怎么样了?”
傅御不欲二老担心,笑道:“三日内必能有好消息,师叔与岳母只管放心。”李氏这才松了一口长气,道:“那敏敏和燿哥儿燃哥儿不是很快就能回来了?不论你们外放去哪里,敏敏总得回来收拾行囊才是,那大概知道是放去哪里吗?我也可以现下便替你们收拾一些必定用得上
的东西了,这一去,还不定得几年才能回来呢,可得把什么都备齐了才是不过也不必担心,将来缺什么了,只管打发人送信回来,我置办了打发人与你们送去便是,就是想要见面,怕是不容易了”
说着说着,已是红了眼圈,说不下去了。
傅御看在眼里,不由满心的愧疚,都是他拖累了敏敏和岳母,累得她们不得不骨肉分离。汪思邈忙笑道:“你这是做什么,谁家女儿嫁了人,不用跟着丈夫去任上的?若熠之真不带敏敏去任上,你又该着急了。再说了,他们不方便回来,我们难道不能去看他们不成?我们可是自由的,想去
哪里,就去哪里。”
李氏闻言一想,也是,这才转悲为喜了,与傅御道:“熠之,你可别笑话儿我啊。”
傅御忙道:“熠之不敢,岳母言重了。也请师叔和岳母放心,我一定至死都不会有负于敏敏的!”
汪思邈摆手笑道:“你是什么样的人,我们都早已很清楚了,不说这些虚的。你不是说要去见你们师父吗,看是过去他们家用晚膳,还是就在家里用了晚膳再过去?”
李氏插嘴道:“就在家里用吧,我让人炖了鸡汤,给熠之补身子,好歹先在家垫垫,不然孙太医拉了你们喝酒,空腹喝酒多伤身啊。”
汪思邈想到自家二师兄自来好酒,点头道:“那行吧,就在家里用了膳再过去,横竖宵禁也禁不着咱们。”谁让他们是特权阶级呢?
于是李氏又听翁婿两个说了一会儿话,眼见时辰不早了,便命吴妈妈摆了饭。
一时饭毕,已是暮色四合,傅御与汪思邈想着骑马快一些,便分头骑了马,去了孙太医府上。
孙太医今晚整好不当值,见翁婿二人难得联袂来了,大是高兴,忙吩咐孙太太:“让厨房整治几个小菜,再上一壶好酒来,我们爷儿仨今儿好生喝一杯。”
又问傅御:“这些日子你去哪里了,听说告了长假,敏敏听说也不家,你们夫妻搞什么呢,弄得这般神神秘秘的?”傅御笑着给孙太医和孙太太都见了礼,等稍后酒菜来了,又请孙太医把屋外服侍的人都远远屏退后,方一边给孙太医斟酒,一边道:“才师父不是问我何以告了长假吗?其实是有一件很重要的私事要去
办,敏敏也一直跟我一起的,师父不必担心。倒是我今儿来,是有一件很要紧的事,要请问师父。”
孙太医见他满脸的严肃,也正了色,道:“你说说看,看我能不能为你解惑。”
虽是自己的徒弟女婿,跟亲女婿也不差什么,孙太医该恪守的为臣之道和为医之道,还是要恪守的,所以他没有把话说死,只让傅御先说说看。傅御也听明白了孙太医的意思,低声道:“这件事兹事体大,虽说知道势必会让师父为难,我也顾不得了。敢问师父,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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