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太子见傅御把自己每一句话都给堵死了,犹不死心,又道:“可两位表弟的未来,四舅舅也不能不为他们考虑啊,你和四舅母既生了他们,本来也有那个能力和条件,就该什么都给他们最好的才是,不过
他们小,也的确离不得母亲横竖不过三年的时间,你便一个人克服一下又何妨,又不是不带人服侍,凡事都得你自己亲力亲为了。不然,孤送你两个得力的人服侍左右?想来四舅母也不会说什么”奈何话没说完,已让傅御沉声打断:“多谢殿下一番好意,只此事臣心意已决,若殿下还有疑问,就请回头问侯爷,不然就进宫问娘娘去,想来侯爷或是娘娘,应当会告诉殿下个中端倪的。臣还有事,
就不打扰殿下,先行告退了。”
话音落下的同时,人也已站了起来,弯身一礼,却行几步后,径自退了出去,根本不再给太子说话的机会。
太子的脸色一下子难看至极。唬得一旁侍立的他的贴身太监小庆子也一下子变了脸色,忙小心翼翼的赔笑道:“殿下别生气,傅将军现下不识抬举,非要逆着殿下的好意来,回头等他碰了壁吃了苦头,后悔了,定会回来向殿下认错
儿,哭着求着让殿下原谅他的不识抬举的。”太子闻言,冷睨了小庆子一眼,道:“你知道什么?四舅舅这样的人,宁愿站着死,也绝不跪着生的,怎么可能有哭着求他向孤认错儿那一日?不过母妃和大舅舅以为他们釜底抽薪,直接把人给远远的弄走了,孤就没有办法了?哼,只要孤想,还没有办不到的事,大不了回头随便指个借口,把康宁县主再召回京来便是了,届时四舅舅不能擅离职守,孤反倒更方便!孤如今都是太子,离那个位子真正只
有一步了,还有什么可顾忌的,母妃与大舅舅就是太小心了!”
这才是太子今日急召傅御前来的真正原因,得不到的从来都是最好的,他惦记许夷光几年了,若早就得到过了,以他的性子,只怕已早撂到脑后了。
可偏偏从来没得到过,于是越是得不到,越是想得到,时间一长,竟成执念了一般,无论如何定要把人弄到手,才肯罢休了!
好在他终于如愿以偿,当上了太子,他的欣喜庆幸和踌躇满志自不必说,但他最高兴的,还是自此后,他便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谁也休想再束缚他,谁也休想再违逆他的意思了。
当然,太子也知道自己才上位,必须得把面子活儿做齐了,以免文武百官非议乃至不满,他到底还只是太子,不是皇上,还不到高枕无忧,万无一失的时候。
因此心底的都忍着,不忍也没办法,许夷光随傅御出了京,据说是去办一件很要紧的事去了,他鞭长莫及,除了忍,还能怎么忍?却是好容易忍到傅御回来了,许夷光听说竟没回来,没回来便罢了,傅御还让靖南侯火速给他谋了甘肃副总兵的缺,是要做什么呢,傅御分明一直什么都不知道,若是知道,此番也不能那样不遗
余力的助他上位了,那便是靖南侯和贤妃在从中作梗了,他们等这一日,应该已经等很久了吧?好容易等到了,自然说什么也不会放过这大好的机会!
可自己都是太子了,母妃与大舅舅凭什么还想事事束缚他,事事替他做主?这是打算将来连国事政事的主,也替他一并做了吗?这到底是他们周家的天下,还是傅家的天下呢?!
太子越想,脸色便越难看,屋里也是越来越来。
小庆子瑟瑟发抖之余,都快哭了,殿下不是已经想到法子了吗,怎么反倒气越来越大了?
又过了一会儿,见太子还是冷着脸不说话,小庆子只得又开了口:“殿下,您早膳没用多少,这会子时辰也不早了,要不奴才让人传了午膳来殿下用吧?”说完见太子不置可否,惟有硬着头皮赔笑继续,“其实要奴才说,殿下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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