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有太后发话,许夷光也只在凤仪宫住了两日,便由皇上下了口谕至凤仪宫,搬到了东宫去。却是东宫一位良媛日前诊出怀了身孕,怀相却很不好,太子妃急得不得了,惟恐小皇孙有个什么好歹,毕竟太子至今只得一个子嗣,因是嫡长子再是尊贵呢,也太单薄了些,偏她自己当初生皇太孙时
,又伤了身子,短时间内根本不可能再有孕,自然越发看重那位良媛这一胎。
于是亲自去求了皇上,希望许夷光能住到东宫去,就近为那位良媛保胎。
把方皇后和许夷光都给气了个半死。当她们不知道这都是太子做的手脚呢,太子妃那个性子,许夷光又曾救过她,便是至今仍不知道太子那见不得人的心思,她也定不会这般直接打太后和方皇后的脸,不会让许夷光难做,再是长辈
呢,许夷光到底还年轻,就这样住进东宫去,算怎么一回事?
而且至今只是一团血肉的小皇孙再尊贵,难道还能尊贵得过一国太后,尊贵得过一国皇后去不成!
于方皇后来说,太子这是打起她的脸来越发的肆无忌惮,压根儿丝毫也不把她放在眼里了,于许夷光来说,则是她真正要羊入虎口,几无可能全身而退了,叫二人怎能不气不怒?
却因是皇上下的口谕,再气再恨也只能忍着。
如此许夷光当日便又搬进了东宫去,身边仍是除了大寒,一个贴心的,能保护她的人都没有。
至于那位刘姓良媛,倒是真的怀相有些不好,却碍于太子有言在先,许夷光给她诊治时,一直配合得不得了,半点也不敢拿乔,更别提将许夷光留在自己宫里,給她就近保胎了。
所以许夷光在东宫仍是住的一个单独的小院。而太子当夜便到她暂住的小院看了她,笑得一脸的自认风流与毫不掩饰的得意:“夷光啊夷光,你以为你搬到凤仪宫去,孤便拿你没办法了?如今不就随随便便一句话,便让你住到孤眼皮子底下来了?
孤可一直都拿你当聪明人,只盼你这次只是一时糊涂了,才会想到搬到凤仪宫去,最好后边儿也别再犯糊涂,做回之前那个聪明人,不然孤可真只能给你吃罚酒了,届时你可别怪孤不懂怜香惜玉。”
许夷光简直恨不能吐太子一脸,这世上怎么就有人能恶心到这个地步的?好容易方忍住了,淡声道:“不瞒太子殿下,臣妾与外子到底那么多年的感情,两个孩子更是臣妾十月怀胎,九死一生才生下来的,实在不想让他们恨臣妾,甚至还不得不与臣妾至死都不再相见当然,太子殿下的心意,臣妾也不敢辜负,不不舍辜负,所以心里难免天人交战,挣扎煎熬,还请太子殿下能再给臣妾一些时间,毕竟好酒都是时间越长,才越甘冽清香,也越回味无穷的,不是吗?太子
殿下应该不急于这一时吧?”
说完,还似笑非笑的晲了太子一眼。
指甲却是早已嵌进了肉里。
不舍两个字,已是够恶心了,后边儿的话和最后的眼神,更是用尽了她全身的自制力,可为了能先稳住太子,为了能再给自己争取到一点时间,她也只能如此了,当真是屈辱至极!总算太子就吃这一套,一愣之后,便哈哈大笑起来:“陈酿越久,味越清醇,孤自然不急于这一时,你要再考虑一段时间,那便考虑吧,只是一点,可别让孤等得太久了,不然孤的耐心真要用尽了,谁
让孤已经想你想得太久呢?”一面说,一面就要伸手够许夷光的下巴去,让她敏捷的一闪身避过了,笑道:“殿下才还说要给我时间考虑,怎么又心急了呢?您再这般出尔反尔,您之前说的那些话,我可一个字都不敢再信,以后也
不敢相信您说的每一个字了哦。”娇俏妩媚的样子,看得太子越发的心痒难耐,却也依她所言收回了手,笑道:“孤这不是情不自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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