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公公听罢皇上的话,应了“是”,就要却行退出去。
行至门边,却让皇贵妃带来的内侍给拦住了,一脸皮笑肉不笑的道:“常公公有什么吩咐,打发小的们去替您做了就是了。”
常公公只得折回了内室去,一脸的欲言又止。
屋内都是聪明人,如何猜不到他因何欲言又止?
皇贵妃因笑道:“常公公要是方才多嘴请示本宫,或是太子一句,不就不会多跑这一趟了?”说完向外一扬声,“让常公公出门吧,有什么吩咐,你们也都听着。”
话音未落,就见皇上的脸色越发的难看了。
常公公却是一刻也不敢再在屋里待下去了,低着头就要再次退出去。
“让开,本宫要见皇上,都给本宫让开!”
“丽妃娘娘还请不要为难小的们”喧哗声却是越来越近,然后不待常公公退出内室,就见披头散发,衣裳凌乱,满身狼狈的许宓冲了进来,一进来便哭开了:“皇上,臣妾到底哪里惹您生气了,方才您离开臣妾宫里时,不还好好儿的吗?还是谁又在您面前进臣妾的谗言了?且不说臣妾因为受您的专宠,早已是众矢之的,人人都恨不能踩一脚,她们说的话自然也不可信,就算她们真有所谓的真凭实据,证明她们不是在信口开河,皇上好
歹也要问过臣妾,听听臣妾是怎么与她们当面对质的后,再降罪于臣妾也不迟啊,怎么能不问青红皂白,就直接要赐死臣妾呢,这些日子以来的恩爱与情分,难道都是假的么”
许宓先前待皇上离开后,因心情郁结,不知道将来自己要怎样才能保住性命与荣华,躺到床上后,翻来覆去是怎么也睡不着。
一时又想到了许夷光,想到了自己是怎么一步一步沦落到今日这个地步的就越发睡不着了。
也不知道翻了多久,她迷迷糊糊的终于有了几分睡意。
不想外面却开始喧闹起来,且声音越来越近,等许宓终于不耐烦的坐起来,要叫了人来问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时,她的房门便被大力的踹开了。
再然后,她被几个太监粗暴的从床上拖到地上,说了是皇上下旨要立时赐死她后,便将一条白绫,套到了她的脖子上。许宓这时再傻也知道八成是自己的过往,甚至是她和太子皇贵妃的“交易”东窗事发了,至于揭发的人,除了病着还要趁夜赶来求见皇上的方皇后,还能是谁,不怪她之前就觉得怪怪的,也不怪她
今晚一直心烦意乱,心也一直跳得不正常,总觉得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敢情是应在了这里!可要让她就这样认命,被活活勒死,却是绝不可能,就算她的确欺骗蒙蔽了皇上,就算她的确给皇上吃那些见不得人的东西了,她也是被贱人陷害被命运作弄,不得已,也是被逼的啊,总不能皇上素
日对她的那些宠爱与纵容,就一丝一毫的真心都没有吧?
所以只要她见到了皇上,只要她当面苦苦向皇上哀求,没准儿皇上就宽恕她了呢?抱着这样的想法,许宓大力挣扎起来,又骂那些太监:“你们这些狗奴才,最好立刻放了本宫,皇上素日对本宫有多宠爱,阖宫上下谁不知道?你们却敢这样对待本宫,等本宫见了皇上,必定饶不了你
们不信就走着瞧,本宫若真是有个什么好歹,皇上第一个砍了你们的狗头!”
那些太监自然知道皇上素日有多宠爱许宓,闻言心里倒都有些打起鼓来。
命令是常公公下的没错儿,而常公公身为皇上跟前儿的第一人,既敢下这样的命令,可见皇上的确是首肯了的,他们便理当听命行事。
但万一那是皇上在气头上说的话儿呢,谁不知道气头上说的话儿当不得真?换了他们这些人,气话说过也就算了,不管再后悔再懊恼也只能白搭,可换了皇上就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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