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太子,虽知道皇上的话有挑拨离间之嫌,依然让皇贵妃事事都抢在自己之前发话做主的行为弄得心里不豫起来。如今母妃已事事要独断专行,问都不问他的意见了,将来岂不得越发变本加厉?傅家本来又有权有势,再成为了皇上的母家,假以时日,只怕自己还真要沦为父皇口中的傀儡皇帝,这天下也要改姓傅
了!因看向皇贵妃道:“母妃,父皇病着呢,实在不宜再动气,您就少说两句吧。不过父皇跟前儿的确不宜留母后服侍,皇祖母那儿,且还得母后照应呢,也只有母后的聪明与通透孤才信得过,换了别人,
万一在皇祖母跟前儿说漏了嘴,岂不白白气坏了她老人家吗?所以父皇跟前儿,只能留母妃服侍了,还请父皇见谅。”
皇上听他提到太后,脸色一变,厉声道:“你不许对太后不利,也不许让太后知道今日之事,以免她大受刺激之下,病情又加重!”
太子忙笑道:“父皇放心,儿臣与您一样关心皇祖母,所以才要让母后亲自去照顾皇祖母呢。”
如此纵然万一生了什么变故,他也可以以两边来彼此牵制,让两边都投鼠忌器了。
皇上如何猜不到太子在想什么?却也不能不顾太后,更不能真激怒了太子与皇贵妃,直接便让他“驾崩”,那就真是无力回天了,他如今唯一能倚仗的,便是太子对他那为数不多的孺慕之情和心里终究过不了直接弑君弑父那一关了,
只得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于是方皇后很快被“送”回了凤仪宫去,太子也急匆匆回了东宫去,只留下皇贵妃亲自“服侍”皇上。
其时已交了五更,正是天亮前最黑暗的那一段时间。方皇后看着伸手不见五指的天,心下一片茫然,难道,真已经无能回天,真只能这样认命了吗?老天爷也是欺软怕硬,竟真让那样一个渣滓成了事,不是说天下万灵,都是他的孩子吗,自然大周的百
姓也是,它就是这样对待自己孩子们的?!
许夷光惦记着方皇后那边审问江太医的事,一整夜都是心神不宁,睡不踏实。好容易撑到天亮后,便立刻起了身,梳洗一番,草草用过早膳后,就要出东宫,往凤仪宫去,在皇宫就是不方便,地方大不说,还不是自己的地盘儿,消息严重滞后,真有个什么事,只怕知道了赶到
时,黄花菜都凉了。
却是连自己的院门都没出成,便让几个太监给拦住了,皮笑肉不笑的道:“县主还请留步,太子殿下说了,没有他的命令,您不许再踏出这院门一步,还请县主不要为难奴才们才是。”
许夷光心里猛地一“咯噔”,升起不祥的预感来。昨儿夜里她都还行动自由,不过短短几个时辰后,她便连院门都出不了了,一定出事了,而且是大事,也不知道现在方皇后怎么样了?只怕已是凶多吉少,甚至皇上不过并未听见午门敲钟,想来帝
后二人至少都还活着吧?面上却一排的惊讶:“殿下为什么不许我出院门,发生什么事了吗?可我还得去给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治病呢,这可耽误不得,公公们能否通融一二?好,公公们既不肯通融,那去替我禀告太子殿
下一声,就说希望太子殿下能拨冗见我一面,总可以了吧?”
太监们却仍是皮笑肉不笑:“殿下说了,他得了空儿自会来看县主的,还请县主回屋去吧。”许夷光犹不死心,又道:“那殿下说了,我什么时候才能出院门吗?太后娘娘的病已治到了最关键的地步,万万容不得半点闪失,不然就前功尽弃,功亏一篑了,这个道理,以殿下的英明,岂能想不到
?”
奈何说来说去,太监们就是不肯放她出门,她没有办法,只好带着大寒,又折回了屋里去。一回到屋里,大寒便软了脚,压低声音急急道:“夫人,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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