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夷光身体忽然腾空,本能的“呀”了一声,待反应过来,刚挣扎着要下地,便听得傅御的话,心里一甜,笑道:“知道我才受了委屈,所以对我这么好,嘴巴也抹了蜜似的,这么甜?不过你这些日子也累得
不轻,还是放我下来,让我自己走吧,我可重得很。”
他心痛她,她难道就不心痛他的?
傅御仍抱着她不放,心里因明显能感觉到她轻了不少而钝痛不已,嘴上却低笑道:“就你这点重量,于我来说,与抱燿哥儿燃哥儿并没什么差别,所以,你可以换别的法子心痛我。”许夷光见他意有所指,白了他一眼,嗔道:“一天到晚都想什么呢,不过你再想,也等等忙完了这程子再说吧,倒是孩子们如今也不知道怎么样了,我真是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他们,无时无刻不想立
时飞回张掖,去与他们团聚,就怕真到了那一日,他们已经不记得我们这对不称职的爹娘了”
话没说完,眼圈再次红了,哽咽得说不下去了。
傅御的眼圈也一下子红了。
两个孩子是敏敏心里最柔软的存在,又何尝不是他的?
片刻方低沉道:“都是我这个当爹的不好,不称职,若我当初不是那么的优柔寡断,不是顾及那劳什子的骨肉亲情和养育之恩,也就不会如今也只能等团聚后,再好生补偿他们了。”
许夷光低低“嗯”了一声,抱紧了他的脖子,如今终于与他在一起,终于又重回他温暖的怀抱了,以后便有他为她遮风挡雨,她也什么都不用怕了!
夫妻两个被簇拥着,一路悄无声息的回了玉桥胡同傅御的宅子,这些日子他一直都在此落脚。
梳洗一番,又换了一身衣裳后,天已经蒙蒙亮,许夷光也累得眼睛都睁不开了。
傅御知道她这些日子就没安睡过,柔声道:“敏敏,你先睡一觉,我出去把该安排的都安排下去,再去一趟镇国公府,等你醒来,我肯定已经回来了,所以你安心睡你的。”许夷光打了个哈欠,方道:“你只管忙你的去,不用管我了,难不成在这么多人的眼皮子底下,我还能再出什么事儿不成?正事要紧。对了,宫里这会儿只怕已经乱起来了,太后还罢了,一直都昏迷着,又是亲祖母,想必太子还不敢对太后怎么样,可皇后娘娘就说不准了,你若是能安排人暗中保护一下皇后娘娘,就尽量安排吧,我不想她出事。还有太子妃,若不是她知恩图报仗义相助,这会儿我势必
不能坐在这里与你说话儿,你也尽量护着他们母子,力争能保他们母子平安好不好?”傅御点头,“我记下了,待会儿就安排下去,金吾卫里我的人也不少,只之前投鼠忌器,不敢轻举妄动,打草惊蛇而已,如今却是不用顾忌了,最好今晚,最迟明晚便里应外合,也省得全城戒严后,得
费更大的人力与心血,才能成事。”
许夷光忙道:“我差点儿忘了,皇后娘娘说她在金吾卫和锦衣卫里也有几个人的,你附耳过来,我告诉你怎么寻他们去”
就把方皇后说与她的话,原样都与傅御学了一遍。傅御不防方皇后手下竟然还颇有点实力,击掌道:“我本来就已联络好西山大营神机营的马指挥使与另外两支人马,共计有四五千人了,还想着再去联络一下五城兵马司的胡指挥使,有了皇后的这些人
马,正是如虎添翼,竟是不用等江德与大同总兵府勤王的人马到京,只消再有镇国公府牵头一呼百应,便至少也有七八成的胜算了!”
太子那畜生不如的念头已让傅御怒不可遏,恨不能立时宰了他了,皇贵妃偏还火上浇油,竟想灌许夷光毒药,傅御还是亲眼所见,如何能再忍?
当日回来后便制定了两手的计划,若能拿到太后的亲笔印信当然最好,若实在拿不到,他也等不了,不日便要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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