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祖祭神后,傅御与许夷光只在午膳时小范围的开了喜宴,阖府上下也都加了菜,便于次日早起后,又投入到了新的忙碌中,傅御是忙公务,许夷光则是忙着给各家回礼兼送年礼。却是他们乔迁之前,京城各个圈子的人已在摩拳擦掌的为他们准备贺礼了,哪怕期间傅御有意让人放了话,说自己和许夷光都忙得很,实在无暇款待众家道贺,当今太后与皇上崇尚简朴,作臣子的亦
该越发的严于律己,各家各府还是在小年之前,陆陆续续把贺礼都送到了,还都送得十分的贵重,把许夷光特意新辟出来的库房一下子填满了一半。
许夷光自然只能一一准备回礼了,再加上本来就该准备的年礼,一时间有多应接不暇,可想而知。
光回了礼还不够,到底是大喜事,还得把送了礼的人家都请上门,吃喝玩乐,好生热闹一番才是,整好马上也过年了,在家摆年酒宴客原本也是免不了的,倒是可以两宴合成一宴,省好些事儿了。饶是如此,事情依然是千头万绪,直把许夷光忙至腊月二十九的下午,才终于长松了一口气,与一旁的大寒清明几个笑叹道:“忙了这么久,总算今晚上可以早些睡下,明日也可以晚些起来,睡个舒舒
服服的好觉了。”大寒笑道:“可不是,夫人这程子凡事都要劳心劳力,别说您自个儿了,便是我们在一边儿看着都替您累,今晚睡个好觉不算,等出了元宵,您还得好生将养一阵子,把这程子的劳累都给补回来才是。
”
许夷光道:“我倒是想呢,就怕临到头时,又有别的事要忙了,所幸我还撑得住,且到时候再说了对了,晚膳吃什么?让她们弄个火锅来吃吧,又方便又暖和。”
待大寒应了,又道:“燿哥儿燃哥儿这会儿该醒了吧?我瞧瞧他们去。”
大寒笑道:“算着时间应该醒了。”一面扶着许夷光下了榻,主仆一道去了东厢房。果然燿哥儿燃哥儿已经醒了,正睡眼惺忪的由各自的乳母穿衣裳,但一听得门口的丫鬟叫“夫人”,哥儿两个的眼睛立时亮起来,争相叫起“娘”来,也等不及乳母给他们穿好衣裳了,挣开乳母的手就要
下床往许夷光怀里扑。许夷光忙上前几步柔声拦住了他们:“急什么,娘今儿剩下的时间,都能陪你们了。”一面接手给燃哥儿穿衣裳,等给燃哥儿穿好了,又接手给燿哥儿整理了一番衣襟,母子三个方一起到了特意辟出来
,铺了厚厚毡毯,墙上也都贴了毡毯的游戏区玩耍。
燿哥儿燃哥儿是只要母亲能陪他们就高兴,拉着许夷光一起玩了一会儿积木九连环之类的,见许夷光笨得很,总是不得要领,便一边嘲笑着娘真笨,一边自家玩儿去了。
又问许夷光:“娘,舅舅什么时候来咱们家玩儿?我们想他了,还有玥儿姐姐,我们也想了。”之前傅御和许夷光都忙得是昏天黑地,两个孩子便几乎都是李氏在照料,自然日日都与崧哥儿一起的,三个孩子年纪相仿,虽免不得争吃的争玩的,甚至还会有打起来的时候,却是典型的“见不得也离
不得”,这不从腊月二十三到今日,不过才六七日而已,两个孩子已是想崧哥儿想得不得了了,想来崧哥儿定也是一样的。
许夷光笑道:“你们之前不还好几次跟娘告状,说舅舅不好吗?怎么这么快又想他了?既这么想他,等明儿他来了,你们可得当好小主人,舅舅要吃什么要玩儿什么,都让着他才是啊。”
燿哥儿燃哥儿忙都奶声奶气的道:“我们知道了”
话没说完,燿哥儿已叫道:“娘的意思是,舅舅明儿就要来咱们的新家了?哦,太好了,太好了”
燃哥儿也跟着欢呼,“太好了,太好了。”看得许夷光满眼都是怜爱,满心都是柔软,再过十来日,两个孩子就两周岁了,却长得比同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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